大吾被小溪的用词逗得哑然失笑。
“不要笑!”小溪埋下头,红着脸小声辩解,“都说了这是个严肃的话题。这在科学方法上被称作经验主义,在哲学理论上被称为实证主义。是很可靠的研究手段。”
“抱歉。”大吾努力拉直嘴角,“既然ALL2A的录音带在你家被发现;ALL又恰好对应‘阿罗拉’,你是ALL2A吗?”
“虽然马睿因说我曾在四年前申请继承了这个呼号,但我不认为我是。至少不完全是。”小溪摇摇头,愁绪在她眉眼间弥漫。
“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隐约间,我仿佛能看见自己坐在书房按动电键,我甚至能闻到檀木书柜的气味,就好像这段影像是真实存在的。但倘若我细究,影像却立刻化开了。我猜想,要么是罗拉曾假冒我的名字,盗用了这一呼号;要么确实是四年前的我拍发了这些电报。”
“我拜托马睿因向丰缘通讯部查询了FY4BC。该呼号不存在,查无此人。对此,我有一个狂野的假设。”也许是为了证明这个假设真的很狂野,小溪的语调陡然变得戏剧化。
“哥哥曾说,六年前我带着三只宝可梦离家出走,自此音信全无。离家出走是需要理由的。理由可能来自于外界,比如家人与我的关系恶化,导致那个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理由也可能来自于内在,我单纯地不想在家中继续呆下去,于是离开了家,一别便是六年。”
“从哥哥一家对待我的态度看,我和家人的关系和睦,前一种可能性不存在。因此,我离家出走的理由还得从我自己身上找。”
小溪的声音听起来有股窒息感,她的手指在纸页上摩挲。
“我得出的结论是,我之所以离家出走,是因为那时我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我想逃避那个环境,我想躲开他们。你也许会觉得奇怪,我不是已经失忆了吗,又怎么会知道我过去的精神状态如何呢?”
大吾没有做任何表示,没有出声打断小溪自言自语的反问。他用眼神示意自己听明白了她的分析,请她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我发烧,你给我送药的那次吗?”小溪继续说,“我曾在家里的药匣子里找到了一些奇怪的药。当时我头脑昏沉,没顾得上它们。在搬来卡洛斯之前,我和智挥猩做了一次大扫除,在清理过期药物的时候,我再次留意到它们。其中的一些药,例如西酞普兰,被用来治疗神经方面的疾病。”
“药的生产日期为五年前,不可能是罗拉的,因为她穿越来的时候,药已经过期了。那么这些药只可能是我的。因此,我那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这导致我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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