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溪唇瓣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她将瓶子对上嘴唇,却因为感觉不到瓶口,磕到了牙齿;热饮洒进她口腔,她觉得食道要被烫熟了。
“慢一点,茶是刚泡的,有些烫。”大吾递给小溪餐巾纸,面带关切,“你还好吗?这一瓶都是你的,我不和你抢,慢慢喝。”龙头地鼠从背包里翻出另一壶茶,交给训练家。
我真像幼稚园的小朋友,小溪默默吐槽自己,连喝水都要被人叮嘱。
“没事儿,谢谢。”小溪用被烫哑了的声音回答没事,非常有说服力。
“听着不像没事。”大吾让波士可多拉放下箱子。他蹲下打开,找出一盒润喉糖,“含点润喉糖吧。”
“谢谢。”小溪的嗓子已经不哑了。她拆开润喉糖,取出一颗放进嘴里。硬糖在她舌头上融化。“是鼠尾草和甘草味的,还加了点接骨木糖浆。”小溪将润喉糖从舌头的一个区域卷到另一个区域,充分感受味道,试图分析成分。
大吾突然笑了。他将脸侧到一边,轻咳一声。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男神的笑点可真是捉摸不定啊,小溪心想。与大吾相比,梦幻每次虽然笑得夸张,但它的笑点倒还有迹可循。
“不,你分析得很对。我喜欢苦味,所以喜欢甘草糖。”大吾转过脸,对上小溪后,再次流泄笑声,“你刚才的样子……”大吾顿了顿,“……很可爱。像一只好奇的大舌舔。”
小溪:“!!!”
森林里树木茂盛,风吹不进来。没有喧嚣的风,不存在幻听的情况。所以,大吾是真的在夸我可爱?还说我是一只大舌舔?小溪宛如飘在云端,大脑待机,毛细血管噼里啪啦地炸开了,将她的脖子和脸染成粉红色。
她反应过来,双手急忙捂住脸颊:“哦,抱歉……不,应该是谢谢你。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我这个脸红是老毛病了……你忽略就好。”
“不客气。”大吾莞尔,看着小溪变成粉色的皮肤说,“更像大舌舔了。”
两人在短暂的休整后,继续上路。越往里走,森林越来越暗,头顶偶尔传来几声猫头夜鹰啼鸣,声音渗人;树林间有漆黑的影子穿过,林中雾气弥漫。小溪总觉得树丛间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和大吾,监视着这两位来路不明的人类。
“大吾,”小溪的声音发抖,“这条路我们刚才好像走过吧?是鬼打墙了吗?”这一个分岔路口半小时前才来过。小溪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路口特征明显:路口右侧是一片林中空地,空地上长着一颗巨大的榕树,树枝上缠着五颜六色的布条,树下有无数圆盖大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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