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还担心今天发生的事儿太多会失眠,结果一沾上枕头,都没来得及想东向西睡意就海啸般涌来,将她迅速卷入梦乡。
醒来是因为一串急促又压抑的咳嗽声。
她窝在被子里反应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剧烈咳嗽的来源,是睡在客厅的盛怀扬。
她披着衣服打开门,声音更清晰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光透进来,依稀能看到他的模样,抱着被子,咳得蜷了起来,可头却死死压在枕头上,尽量降低咳音。
她倚在门边,听着他极力压抑的沉闷的咳嗽声,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痛得缩了起来。
她咬了下唇,大步走过去,弯腰一把扯开闷住他脑袋的枕头。
盛怀扬惊楞地望了她一眼,却说不出话。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进了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递给他。
他撑着坐起来,颤着手喝下大半杯,渐渐匀过气来。
“还要吗?”她问。
盛怀扬摇头,“把你吵醒了?”
夏时初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俩人就这么,一站一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说话。
他的眼睛漆黑明亮,像是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情绪,像黑夜里的海水,深邃得像要把她吸进去。
她望着他,缓缓问:“当初你是想回来的吧?”
难得的,他没有任何逃避,轻轻地说,“嗯。”
“天韵那套房子,是因为我才买的吗?”
“嗯。”
早就猜到的答案,可是听他说出来却是另一番心境。
她咬了下唇,还是问出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那我说分手的时候你怎么就同意了呢?”
这一次,盛怀扬没有立即回答,夏时初在他眼底看到了挣扎、犹豫,还有痛苦和压抑。
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那一天或许不是只有自己才经历了不愿意提及的东西。
何苦逼问下去呢?
“睡吧。”她舒口气,起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一团炙热的气息从后面猛地罩上来。
盛怀扬从后面抱住了她,紧紧的将她圈进怀里,带着点颤意,却又无比坚定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然后,但我想试试,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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