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那团憋了几天的闷气就这么滋溜地散了。
她垂眸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声音温和得多,“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盛怀扬不欲再与她纠缠谁对谁错,不动声色转开话题,“饿不饿?”
“还好。”
“我饿了。”他捻她的手背,“中午尽顾着看你,没吃几口饭。”
夏时初禁不住弯起唇角,嘴上却吐槽他,“又开始油嘴滑舌。”
“真话。”他抬头,稍稍拉开两人距离,轻叹口气,“你清楚的。”
自是清楚。中午,纵然她再怎样硬气地不给他任何眼神,可是仍然无法忽略他打量自己的目光。
其实,别说她,就连乔霏霏这个粗线条都感受到了,饭后还偷偷问她,“老大,你是不是得罪盛总了?我怎么觉得他吃饭时一直在瞟你。”
包括上午和下午的会议,他的视线虽有克制,但几次余光所及,皆是他在瞧自己。
哎!夏时初认命地叹口气,“走吧,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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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不想跑太远,就在酒店附近找了家餐馆吃饭。
吃饭时,盛怀扬同她讲了这一周发生的事。奶奶病情稳定了,他联系到北城的医院,昨天刚办好转院手续,现在奶奶和罗姨已经在北城。“几家好的公立医院都落实不了好的床位,暂时只能放在合资医院,公立再等等看。”
在北城,最不缺有钱有权的人,住房、就医就学,哪一样都是稀缺资源,他们这些高级社畜的确没有开金手指的资本。
“合资医院也挺好。”夏时初宽慰道,“奶奶的病情,护理大于救治,合资都是私人看护,这块做得反而比公立好,而且,这家医院背靠协和,心内也挺有名气。”
就是,这类医院不能走医-保,收费也不便宜,住进去就是源源不断地烧钱。
不过,这些话她自然不能说,奶奶对于盛怀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别说是医药费,怕是假若有人告诉他割个肾能把奶奶命换回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递上刀子。
她牵了下嘴角,伸长手握住他的手臂,欲言又止“如果……”
似是猜到她的想法,盛怀扬覆上它的手掌,“别担心,我积蓄还够,就是。”
他顿了顿,认真地说,“委屈你。”
夏时初怔住,思忖这此话何来。下一秒便听他说,“聘礼少了。”
几分迟缓地,她反应过来,没好气地从他手掌下抽回手,“谁稀罕?”
“我。”他捉回她的手,包在掌心,拇指在她手背上轻抚,“我想给你。”
夏时初凝着他过分认真的眉眼,心底一片酸软。
她压下酸意,故意调侃,“就你这样,还学什么恋爱指南,你都可以开班了。”
提到这个梗,盛怀扬难得地出现了促狭之色,摸了摸鼻子,轻轻咳了一声,“快吃,都凉了。”
夏时初失笑,却也不再取笑他,低头专心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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