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回握他,给予无声地力量和支持。
她生在一个健康快乐的家庭,父母虽没有感天动地的爱情,却是互敬互爱,嘴上吵吵闹闹,心底关心爱护对方。家里有个弟弟,但重男轻女这种事从未在她家上演过。相反,父母宠爱她偏疼她更多,就连弟弟也被老爸从小就灌输,你是男子汉,要保护姐姐。
一个家庭对孩子的成长和影响不言而喻,尤其年少时,父母感情不和,伤害最大的一定是孩子。
她忽然想到,盛怀扬这什么都憋在心里的性子,会不会就跟这有关?
她抬头,望进他幽深的眸子里,试探地问:“他们是离婚了吗?”
盛怀扬摇头,嘴角牵起一个似苦涩又似嘲讽的笑。
这模样让夏时初胸中一紧,心疼得不行。她往前一步,抬手抱住他的腰,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种婚姻关系,维持下去比破裂更伤人伤己。
盛怀扬弯了弯唇,搂住她,在她背上拍了拍,“我没事,早习惯了。”
早习惯了。
云淡风轻地四个字,却像一块巨石落下,重重压到夏时初心中,沉闷得发疼。她不想再问下去,不想再让他把那些残破的、不堪的、痛苦的家庭关系摊开来,更不想让他再痛一分。
她用力搂紧他,像是要把自己揉到他骨血里,“没事,以后有我。”
盛淮扬放在她背上的手微微一顿,而后贴上她的背脊,头也一点点落下,压在她肩膀上,沉默良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立,仿佛过了一古,盛怀扬放开她,“讲完了,我是不是该走了?”
夏时初挑眉睨他,心知他就是故意的,刚同她讲了这么沉重的一个话题,反过来问她,还要不要撵他走?
当然是要,总不能事事都被他掌控。
“好,你走吧。”她往后退一步,“我也要去洗澡。”
盛怀扬眼底有一丝讶色闪过,面色倒是如常,“好。”
他弯腰在她额上印了个吻,“我走了,晚安。”
“晚安。”她不动如山,等着他下一秒上演反悔的戏码,然而并没有,说完这句,他便径直走到门口换鞋,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
留下夏时初杵在原地,心情格外复杂。
呵,还真是说话算话。
她冷冷一笑,转身准备进卧室拿换洗衣服。
叩叩。
身后倏地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她脚步一顿,扭头看着紧闭的大门。
叩叩叩。
这次,声音大了些。
她盯着门把手,嘴角一点点扬起。慢吞吞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眼,果然是那张又帅又讨厌的脸。
她背靠门,故意问,“谁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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