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群芳会的一共六位小乘,有两位弃权武比,剩下数百位全是入微修为,谢容皎想想自己应该没那么霉,在伤势未愈之上对上决出胜负的方临壑或玉盈秋其中一个,一边休养,一边练剑,十分放心。
他休养时消息来源主要靠姜长澜,姜长澜说着是比他伤得重,奈何有颗不甘寂寞的心,去观赛台上跑得可比他勤快太多。
带来的消息从哪两家的四姓子弟互相看不顺眼窝里反;到文试时书院学子差点没闹成大型内斗现场,幸好有沈溪在场稳定局势,与一旁打起瞌睡的剑门弟子形成鲜明对比;再到佛法两宗明枪暗箭互相较量道法高低,三句不带教义典故不舒服
鸡飞狗跳,零零碎碎,应有尽有。
谢容皎不由得钦佩起他搜刮消息的能力:“阿姐没让姜兄管斥候,当真屈才。”
“谢帅调度得当。”姜长澜一次吹捧两个,大言不惭:“自然是觉着让我去前线冲杀的价值远比让我掌管斥候来得大。”
若是江景行在场,早早按捺不住他蠢蠢欲动的三寸之舌,将姜长澜捎带上谢容华通体嘲讽一番。
可惜在场的是谢容皎
他认同道:“有理,不过姜兄似乎很喜欢凑热闹?”
姜长澜摆手:“人情世故而已。”
“说到人情世故,我于此道一向不通,有一事请姜兄为我解惑。”
姜长澜爽快应下:“尽管说便是。”
谢容皎端着茶碗,不解道:“我发现近几日师父刻意回避着我,但我与师父未发生过任何争执,最近也无甚大事发生,颇让我困惑。”
本打算给他炖一碗鸡汤的姜长澜跟着他一起困惑起来:“世子你与圣人,不是感情很好吗?”
他心说什么鬼,就在两天前圣人还亲自到台上抱你起来,把我虐到死去活来,差点觉得人生无望,想不开准备破罐子破摔在台上睡一觉。
就算时间放远一点到在东荒时,每和你们相处,哪次我身上不泛出一股多余的尴尬味儿?
谢容皎颔首:“正是我不解的地方。”
姜长澜想来想去,许久沉思后灵光乍现,豁然开朗:“兴许只是圣人想独处一段时间也说不定。人常有欲一个人静心思考事物的时分,我亦有之。”
谢容皎无语看他,不明白他的回答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不过——
他算是勉强同意这个答案:“姜兄言之有理,许是如此。”
谢容皎怅然若失。
不可能永远不分开的,他想,我对师父的依恋程度,似是比起欲问他是否一道去西荒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指甲紧扣掌心皮肉。
不该如此。
姜长澜自认好生开导过谢容皎一番,自我存在价值得到满足,飘飘然欣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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