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在和谢容皎窃窃私语咬着耳朵的百忙之中,不忘抽空出来闲闲给他一个幸灾乐祸的嘲笑眼神。
仿佛预知了未来陆彬蔚的悲惨走向。
非常的落井下石,非常的死对头。
只见谢容华满不在乎一挥手:“这不打紧,左右传讯符不值钱,政务来往用传讯符也不碍事。有悠悠你在才让人放心。不辞和姓江的去操办,我还怕丢脸丢到天下人面前。”
好歹是做了北地天子的人,怎么能不要点面子?
真是感天动地姐弟情。
陆彬蔚恍恍惚惚之间想起,谢容华第一次接过他的毛遂自荐之时,也是喜笑颜开,明胜春光:“我正巧缺一个运筹帷幄可坐镇军中的副帅,郎君若来,我才敢放心。”
多少年了,仍是被谢容华用同一句话牢牢绑住。
没出息。
陆彬蔚自己唾弃自己。
然而陆彬蔚对“真香”两个字可谓是贯彻到心里去,唾弃归唾弃,动作倒是利落迅速,狠狠剜江景行一眼之后,风风火火转身前去准备。
当运筹帷幄坐镇军中的人物好累。
他还是老老实实回到镐京去做祸国妖后,批着永远不可能批完,恨不得和生命赛跑比较长短的的奏折吧。
谢容皎出来时哄哄闹闹一团,有朱颜和谢容华镇着场子,倒是各自做各自该做的去了,操办大典的操办大典,回城主府的回城主府,回道观的回道观。
谢容皎和江景行两人悠闲漫步走在回小院的路途之上。
至于谢桓,当然是借着千年不遇的良机,打着商量谢容皎大典的幌子,和朱颜一道回了虚静观。
虚静观近日一月三十天内有三十次大门是为着谢桓专门敞开的,光明在即,当浮一大白。
“我在成圣后,入了谢离在塔中设下的环境,见到他的一丝神魂。”
谢离其人,光光是在嘴中咀嚼这两个字,就像是念着一段荡气回肠,绕梁三折的传奇。
怪不得阿辞入圣的天象都出来了,仍在塔中停留好长一段时间。
江景行心道管你谢离谢合,谢团谢圆,我只要我的阿辞没事就好。
当然谢容皎显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谢离这个人,必是谢离和他说了什么要紧之事,才叫谢容皎特意一提。
江景行笑道:“怎么,真人是不是很——”
他忽的卡了壳。
世人传说里,谢离仿佛生来应该超生入圣拯救天下,简直是千挑万选之中几千年来最得天道青眼的圣人,浑身上下打满金光闪闪的传奇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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