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啊……”夏目有些无奈, “是四月一日先生让我来这边的。”
“这样啊,又是愿望吗……”按耐住想要再次去推一推眼镜的动作, 名取周一微微眯起眼眸, “夏目还是尽早回去比较好, 最近这一块可不是很太平呢。”
“啊啊,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吗?”夏目还想问些什么,可名取周一看了一眼怀中的表, 完全不给夏目说话的机会。
“那我就先走了。记得早点回去。”
名取周一走得潇洒, 只留下一脸迷茫的夏目站在原地。
所以名取先生是有什么急事吗,他很少见到名取周一这样急急忙忙却又穿的这么正式的场景。
名取周一确实有急事——他再晚一步,就赶不上笼车了。
然而他也不过是堪堪在最后一步踏上笼车——土御门家的式神,才不会因为谁没到而停留。
要乘坐这辆笼车的人可是不少。在他踏上笼车时,已经收到好几道不轻不重的审视,还有的场静司似笑非笑的视线。
这可有点不妙啊。
不着痕迹的记下这群人的座位次序,心里对当下的形势快速做了一个简单的分析, 名取周一微微颔首,默默走到一边坐下。
笼车垫上了柔软的天鹅绒,鼻尖还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暗香,车内光线并不明亮却也不算暗沉, 恰恰好让人能看清周围,同时也不至于太过影响到他人。
没戴眼镜,名取周一不是很能看清楚扶手还有地板上的木纹,但是光凭触感他也能猜出来,这些东西怕都是造价不菲。
他咂咂嘴,内心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土御门家,果然还是做派十足,至少这面子上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坐垫柔软,但是名取周一却正襟危坐,丝毫不敢放松——不只是他,这一车里面全都一脸严肃,做得端端正正,生怕被人看了去,丢了自家的脸面。
这一车人,要么像的场静司一样是有名家族的族长,要么就跟名取周一一样颇有名气。若非是土御门家的这次宴会相当隆重,他们再怎么都不能弗了对方的面子,有几个会特地着装前来?
但凡有点名气的除妖师、阴阳师,那个不是心高气傲。
更何况……现在的土御门,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名取周一阖上眼眸,掩去眼里的精光。
毕竟是传承了近千年的家族,内里早已腐败。土御门一族固守着那所谓安倍晴明留下的术士,在阴阳术式微的年代顽固的坚持阴阳术的高尚,瞧不起“半途出家”的除妖师。
然而十分可笑的是,土御门一族已经很长时间没再出现强大的阴阳师了——甚至是说,现在土御门家族里,还保留有灵力的人都所剩无几,尽管有也灵力低微,甚至还不如某些野路子的除妖师。
前几年,土御门家更是发生了一件堪称家丑的事——尽管他们极力隐瞒,但是还是有各种小道消息流露。
土御门家的至宝,安倍晴明亲自留下的、叮嘱后裔一定要封印保存的东西,被人盗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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