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着面前巍峨耸立的土层,阿普利尔的脑中浮现出了一期一振的亮黄色安全帽。
该不会吧?
如果所谓的挖地是真的挖地的话不,那身行头怎么看也像是认真的吧!这大阪城还真的要亲自来挖?!
明明只是模拟而已要不要那么认真啊,难道那些政府官员也要亲自一层层挖下去吗?!
正当阿普利尔震撼的当口,从一侧石壁的深处传来了低沉的吼叫声。黑气透过岩石的缝隙蔓延倾轧过来,和暗堕刀剑的堕气有些相像,但更加纯粹一点。令人一接触到就会马上明白——这一定是敌人。
阿普利尔反倒稍稍放下心来。这才像话,倘若是一点敌人都没有那她才会有些慌张。现在来了想要杀你的家伙,不也证明了这令人窒息的地下有路可走么?
也因此,当敌打刀的黑气在墙体外凝聚成实体,紫黑色的斗笠在旋涡状的浑浊气息中缓缓显现。那双散发着不详光芒的癫狂的眼睛看见的第一幕就是位于上方的,发出由衷微笑的少女。那一瞬间敌打刀甚至将她当成了同类,然后下一秒,少女出现在他的面前,距离非常之近,黑影纵横,似乎有着无形的墨色翅膀出现在她的身后。
“再见了您勒。”
泥土像下雨一样纷纷落下,手刀上的漆黑血液随声散去。随着着敌打刀的倒下。他所现身的的泥墙上出现了一道轻微的裂缝,阿普利尔走过去,手心轻轻贴在墙上。
少女的长发无风自动,“轰”的一声,泥墙分离崩析,少女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泥洞,透过泥洞可以看见更加宽阔的区域。
阿普利尔信步走进泥洞,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误入人群的怪物一样。但事实刚好相反,无论从哪个层面来看,能够称得上“怪物”的也应该是正围绕着她的那些家伙。数量简直多到可怕,阿普利尔哼笑了一声,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模拟的话,她收回前面的话。这试炼还勉为其难地算是合格。
刀剑刮擦地面的声音。众多敌刀朝她袭来,阿普利尔虽没有明显的动作,但暗中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虽然数量不少,但她还是足以应付的,因此无需大动干戈,原本她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但是,就在敌刀劈砍下来的那一刻,一个人影忽然从她身后飞跃而起,手中刀花如风,看起来似乎只是轻轻地划过对方的身躯,但随后黑血伴随着猩红飞溅而出,其中一点落在阿普利尔的脸色。那点漆黑随着敌刀的死去而消散,只剩下刺目的殷红。阿普利尔下意识地伸出手,食指轻轻一擦,洁白的皮肤上便多出了一道暗色红痕。
其余的敌刀剑似乎因畏惧而稍稍后退。但阿普利尔认为这种畏惧是很荒谬的,因为前来的那个人那个樱色的,如花瓣如飞鸟般飘逸的人,已经身受重伤。宽大的袈裟上染满了血,白净的颈项上能看见隐隐透露出来的淡青色血管。这一切阿普利尔都能看的很清楚,但对方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那双下垂而忧郁的眼睛并没有任何焦距,这是一双异色的眼瞳,蓝色如映照着苍穹的山间浅溪,绿色如庭院前青石上斑驳的苔迹。他的头微低着,身量单薄到了颓废的程度。声线轻柔如同秋蚕饮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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