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倒不如说他对自己的身份毫不避讳,特制的名片非常慷慨地分发给了许多人。这家伙的性格还真的是让人嫉妒的开朗外向呢——”
“鹤丸。”
“啊?”
“啊什么啊,我告诉你,他给别人的,是这个本丸的联系方式。”
阿普利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口气堵在心口捋不通顺:
“那老家伙光杆一个能有什么住址,难道有什么电话线可以接通阿瓦隆吗?……岂可修分明是个正在进行时的囚犯跑出来撩什么骚啊啊啊——!!!!!”
“大人?!”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阿普利尔立刻端正态度,好像刚刚出现的狰狞神色都不复存在一样。但男孩显然被吓到了,他看了一眼少女。放缓了步伐,直到和少女并排。两人就这么并行了一段路,直到实在忍不住了,男孩从鼻腔里发出细微的哭音。由于这声音太过于细微,一开始阿普利尔并没有听见。男孩自己擦干了泪水,用稍大一点的声音说道:
“即使这么做会让您发怒,我也但无论如何,请千万不要责怪兄弟们。”
“你说过,乱那孩子没事吧?”
男孩一惊,连忙答应道:“是,是,乱他现在很好,如果您不相信的话——”
“说的也是。”
“唉?”
契约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刚刚自己的态度也的确是太急躁了一些,明明乱只要有任何身体上的侵蚀,自己这边就会明确地感受到。乱——虽然失踪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是完好无损的。只是,既然他的兄弟出面诉说了,那乱一定已经见过了甚至说不定他已经和那样的自己正面对峙过了。
既然对峙过了那会怎样呢?乱那孩子会怎么想呢?但是,就算是最坏的情况,就算是因为生成了无法消除的心结而染上了堕气,她这边,也依旧有着再容纳一把暗堕刀剑的空间。
如果不是因为和灵魂与个性紧密相连,暗堕在阿普利尔的眼里真的不算什么。最多只能算是一只时不时就会跳起来蜇人的小虫子罢了,不痛不痒,产生不了什么实质性危害。
先听听他的诉求,有什么问题的话,再用抢的就好了。
而且无论怀抱着怎样的恶意去揣测,阿普利尔也无法把这个男孩当成恶人。暗堕没有完全侵蚀他的精神,而如果时政的工作性质没有出错的话,这些刀剑男士的本性都应该是善良的,最起码,绝不会生出伤害同刀派兄弟之间的想法。亲情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恐怕他并不知道自己将要离职的打算,只要阿普利尔一走,这些花,这些景观,这些用魔术制造出来的虚假景色一定会在须臾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场随时会醒来的泡影之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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