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岂是这样不知趣的人。”莺丸相当准时地转过头,迎着少女的视线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暗堕的情况怎么样?”
“倒是没什么大要紧的。”
“你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啊,变成这副个性。以前的我改不会虐待你了吧。”阿普利尔坐在莺丸身边,托着腮:“我承蒙你的老朋友关照了哦,三日月宗近,不知道你还对他有多少印象。”
“见到山姥切君我就明白了。”莺丸将茶杯放在膝上:“问题是,主公怎么知道三日月是在帮助您呢?”
“开玩笑,他想害我?我本身按你们说的,都是个死掉的精灵了。那么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先不提这么拐弯抹角手段有没有用……”阿普利尔顿了顿,想是想起了令人不快地事情那样叹了口气:“好歹也是八百万神明的末席,如果想要什么,这样漫长的时间里,力量也好别的也好,想得到早就能得到了吧。何苦执着在我身上。”
特异点的时间流逝空间构造和外界不同。如果阿普利尔没有猜错,他们是未曾“重来”的人的话,……那他们在时间的洪流里花了多少时间,经历了什么,外人是绝对无法估计的。连走遍多个时空的阿普利尔也无法对其揣测一二。
莺丸低着头,阿普利尔看不见他的表情。许久后,他才自嘲地说道。
“真是……倘若让大包平知道我等让主公这般伤神,恐怕又会恼羞成怒地大跳大叫了吧。”
………
相处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暗堕刀剑和正常刀剑之间相处不好,那是很正常的。当然像莺丸这种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在里面,一个从不搞破坏的佛系老刀居然能让晴明府邸上下下都怕他三分。那恐怕是碰瓷耍赖倚老卖老等恶劣行为都干全了吧,虽然阿普利尔自己不知道还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心里还是门儿清的。
但如果是正常的态度良好暗堕刀剑,阿普利尔觉得其他刀剑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对其改观……
这么说吧,她原本对山姥切国广抱着类似的期待。却没想到这家伙的自闭程度到了这种地步,昨夜同她说话的时候倒还凶得很啊。
“如果不想同他们交流的话,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里去。这里不好,脏,潮湿,还冷。”
阿普利尔对躲在灌木丛里的某个白色物体发来关切的问候。她觉得自己八辈子没这么轻声和气过,简直把她未来十年的母性都给透支完了。
“哼,脏兮兮的正合我意。屋子什么的就免了,荒郊野外才适合我。”
“但这里也不是荒郊野外啊,这里是人家的庭院。说不定有客人会来的。况且你这样实属醒目,难道你要等好多客人来了,把你当成奇怪的景观,围着你品头论足指指点点,说不定还会写几首徘句和歌,然后满京乱传,连小孩子都会唱………告诉我,你希望这样吗?”
这话对于社恐人士来说果断是一个巨大的恐吓。山姥切国广立刻从灌木从里钻出了头,阿普利尔趁势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拉出了灌木丛。
这个行为无疑在单方面朝山姥切国广宣布他是一振多么麻烦的刃,意识到这点后,山姥切国广又羞又气:“倘若没有要做的工作还不如放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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