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飞!”陆必修吓坏了,挣扎着怒骂,“你他妈敢跟我动手!你还想不想混了!”
“老子不想混了!”宋远飞按着陆必修,暴戾在体内肆虐,“老子还他妈不想活了!死前拉你一个垫背的,不亏!”
大概是看宋远飞真敢下手,陆必修态度立马软下来:“别冲动!你年纪轻轻就想蹲监狱吗?”
宋远飞全身因愤恨而颤抖,他咬着牙抓起陆必修的脑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出了这个门,你会怎么对付我。”
“我不对付你。”陆必修赶紧说,“我就当今天没见过你,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
人渣的保证宋远飞是不信的,可他理智回笼,无法真的用断柄刺穿陆必修的动脉。
他想起蒲欣兰。
她还在等他回家。
“只要我有任何阻碍,”宋远飞阴冷道,“我不管是谁挡我,我都算在你头上。”
尖茬蹭着陆必修的皮肤,在他脖颈处留下一道道白痕,宋远飞狠毒的声音让他不寒而栗:“我混不下去,你也别想好过。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你试试。”
陆必修哪遇到过这个待遇,气得脸都白了。但宋远飞说得没错,大不了鱼死网破。宋远飞没什么可失去的,陆必修却有太多。
后来宋远飞离开酒店,头晕脑胀地看什么都双影,他不敢回家,无奈之下,给刘学耀打电话求助。
刘学耀去接他,一看他状态,就说他是被人下药了。
宋远飞清醒之后,担惊受怕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跟陆必修的地位差得太多了,陆必修要报复,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陆必修却没有再找他,两人心照不宣地忘记那天的交锋,陆必修继续声色犬马顺风顺水,宋远飞也继续在底层挣扎着往上爬。
往事历历在目,宋远飞闭目揉着太阳穴,手机自动锁屏。
这是他人生中的耻辱,哪怕刻意遗忘,却一直没法忘记。
事到如今,当时的恐惧和绝望,依然刻骨铭心。
那个魔鬼落网了,真好。
心上的大石又掉落一块。
“累了吧。”
任航清雪般的声音响在头顶。
宋远飞抬头,看见任航。
“老婆。”他情不自禁,抬起胳膊抱住任航的腰。
他是否极泰来了吧?才能再次拥抱任航。
过去的苦辣心酸,有了任航的温暖慰藉,似乎也没那么冰冷难耐。
任航哽了一下。
然后回抱了宋远飞,任由宋远飞贴着自己。
“你……”任航道,“心里不痛快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他难得和蔼,说出的话却矫情到自己,浑身不自在。
“我没有啊,”宋远飞使劲吸了口任航的味道,轻松地笑笑,“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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