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人偶出生于最原始的天地,全身覆盖毛发,经神妓的驯化,才有了人性。
他来到乌鲁克,找到高傲而狂妄的吉尔伽美什王,对他进行规谏。
吉尔伽美什几乎无可抑制地狂笑起来。
[什么啊,你就在这里啊。]
一种不知如何述说、也无法被表达出来的情感充涌在他的心间,最后流淌成低沉的呼唤,如以往无数次一般。
——[王的挚友。]
*
沢田纲吉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给他盖上被子。
于是他只能很委屈地坐起身,揉着眼睛,控诉的踢了踢对面。
但双足落了个空,原本总会坐在这里的人不知何时消失了踪迹。
他站起身,穿上自己软绵绵的兔兔拖鞋,抓上兔子先生的耳朵,拖着他到处寻找迦具都玄示。
男孩子无聊的声音在炼狱舍的总部中回荡,纲吉从这个房间进入那个,又翻山越岭地去了书房,都没有找到迦具都玄示的踪迹。
巨大的孤独在此时包围了他。幼年的沢田纲吉是一个怀抱着巨大力量而不自知的、在某种程度上很让人头疼的幼崽,情绪骤然失控,无法控制的赤之火焰就以他为中心,迅速地燃烧起来。
“呜哇哇起火了起火了!”
“是哪个狗东西又在家里抽烟,老子踢掉他的狗头!”
“纲呢?哭了没!”
“和王在一起呢。”
火色中翻涌出无数的人声,是记忆中不可磨灭的光彩。纲吉抽抽鼻子,意识逐渐舒缓。
随着情绪的平复,火光渐渐淡去。一个眨眼的时间,他又回到了醒来的地方。
一个男人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窗户开了一半,但还是有隐约的烟味传递过来。
纲吉扔掉他的兔子先生就这么朝着对方冲了过去,在从背后抱住对方之前被一只大手抵在了额头。
“笨蛋。”
他听见男人低低的嗓音。
纲吉就着这个姿势蹭了蹭迦具都玄示的手掌。
“被古川哥发现偷偷抽烟的话,会被骂的哦。”他的嗓音软软糯糯,像是绵软的某种动物。
迦具都玄示就轻笑起来,却并不回答他。
“回去吧。”他把烟摁灭,红色的瞳瞥过表情逐渐僵硬的幼崽。
纲吉像是以前每一次闯过祸一样耷拉着脑袋,站在他面前,乖巧又可怜。
男人于是轻笑一声,揉了把他的脑袋。
而后轻轻一戳。
纲吉被他戳的踉跄后退一步,啪嗒掉下去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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