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搞错?我可是和那个谁进行了涉及世界观的深入谈话,怎么可能不升反降,还降这么多?!”
系统委屈之余也感到迷茫,期期艾艾了一会儿,绞尽脑汁给出了回答。
【说不定他特别讨厌谈话的时候有人接电话。】
雨宫翠:“…………”
接个电话搭进去十点信任值,这真的合理吗???
他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出租车后座上一动不动,智障系统估计也看出这次的对象特别难搞,委委屈屈地缩在小角落里,没有对十点信任值凭空消失发表任何评价。
说实话,初始信任值居然有十点……高得几乎有些不太合理。
经历过这么多副本,一开始信任值为负数的有,但如此虚高的还是头一位。平白得来的点数果然不靠谱,消失了就消失了吧。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是深夜。病房并没有开灯,不太确定太宰治到底是早早睡下了还是在酝酿恶作剧,雨宫翠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屏住呼吸走到了半敞着的卧室门边。
窗帘并没有拉,床上的人半倚在靠枕上,似乎在偏头欣赏夜景。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太宰先生?”
闻声看过来的那双眼睛隐没在阴影当中,然而又折射着月光,显得格外明亮。
“你回来了呀。”床上的青年拖着长腔,隐含不满地说着。
抱怨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突然在抽动鼻子轻嗅之后,换成了另外的台词。
“有咖啡的味道。咦,过来之前还特地换了衣服吗?”
“只是不小心洒到身上了而已,您又催得紧,只好穿了朋友的外套回来。”
雨宫翠苦兮兮地解释,因为之前的小插曲,原本回港/黑大楼换衣服的计划告吹,他在太宰治的催促下抓紧时间赶到了医院这边,根本无暇折到宿舍一趟。
他特意脱下风衣,转过身来向对方展示衬衫上的污迹,以此自证清白。
从未被窗帘遮蔽的窗户之中,洒落大片大片的银色月光。
像是细腻的粉末一样贴合着少年衣物的褶皱,在纯白的布料上辗转。而低头时无意间露出的一截后颈、以及手腕处线条流畅的锁骨,宛若妆面被敷上薄薄一层散粉,敛着瓷一样的暗光。
太宰治有些狼狈地收回眼神,匆匆忙忙地嗯了一声。
明白这是不再深究的意思,松了口气的雨宫翠把风衣搭在小臂上,转过身来,朝床前走近了两步。
“您这就要睡了吗?”
“嗯……”不知为何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隔着厚厚一层,青年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因为很无聊。本来是想睡的,不过怎么也睡不着。”
“数数绵羊好了,大脑很快就会放空的。”
“不要。”
太宰治再次窸窸窣窣地从被窝里探头,眼睛滴溜溜地转,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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