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淼的手指一动，陆景琛就知道他醒了，转头看向他。
“身体感觉怎么样？”
“已经好了， 我不难受啦。”森淼抿唇，他看见陆先生眼底的青影， 伸出另一只手扯了下他的袖口。
“你快躺下睡。”
陆景琛已经将近一天一夜没合眼，他抬手拨弄了一下森淼的鬓发，嗯了一声。
森淼掀开被子起来， 把床铺让给陆景琛。床头控制系统上的按钮他不会用，径直走去窗边将窗帘手动拉上了。
室内陷入了昏暗， 森淼看了眼沾上枕头就睡着的陆景琛， 嘴角忍不住上扬。
抬手取走了他的金丝框眼镜， 折叠后放在床头柜上。
他双臂扒在床沿，仔仔细细地观察陆先生。他发现陆先生的睫毛很长， 又细又密。这么好看的眼睛为什么要藏在镜片底下， 森淼不解的想。
他看够了， 轻手轻脚打开衣柜拿了衬衣和裤子，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出了门。
所以他不会看见，在他出门后， 躺在床上的陆景琛红了耳廓。
森淼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很快就把自己脱干净了。
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但是当他再一次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镜子里的他左胸前长出了一枚红色的鳞片，在瓷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格外刺眼。
森淼又转身扭头往镜子里看，没有发现背上有鳞片的痕迹后大松了口气，如果背后也长了他自己没法操作。
压缩球也一并带了进来，森淼拿出之前陆先生给的光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生生将胸口的红色鳞片剜了下来。
森淼闷哼，光刀脱手而出落在了地上。
他将鳞片拿在了手里，胸口的血迹还在往下流，很快滴在了地面上，汇聚成了小小一滩。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来到克里斯星前他已经剜下过鳞片，过了许多时间都没有再长。
可是现在又长出了一片……
也许只有爸爸妈妈才会给自己答案。
森淼还有黑珍珠的粉末，给自己随意地抹了点止血，抬腿跨进了浴缸。
紫色的光芒乍现，白皙修长的双腿不见了，幻化成了一条淡紫色的鱼尾。
鱼尾的鳞片排列整齐，微微翕动像是会呼吸一般，看起来就像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铠甲。
小蓝鲸在他接触到水面的一瞬间就从精神力海脱离了出来，游动到森淼面前，摆摆尾巴吸引他的注意。
昨天没注意到，森淼坐在浴缸里才看到小蓝鲸身体里有一颗深蓝色的水珠。
那是别人的精神力，与自己的精神力契合度很高所以森淼完全没有排异的反应。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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