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四方桌上的纸笺便少了大半。
明轩过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气得脸色发青,这杜奇峰简直是败类中的败类,竟敢拿先生的墨宝去卖,怪不得他死缠烂打非要先生写下那些纸笺。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先生的弟子,简直是在侮辱先生的清誉。
从人群中挤过去,半晌,终于走到了杜奇峰身边,明轩一把拽住他,冷着脸道:“你这是在做什么?竟敢拿先生的墨宝来卖,还有没有点羞耻之心。”
杜奇峰正卖得起劲,突然被人拽住,将手臂往回扯,不耐烦道:“走开,走开,没看到我很忙么……”扯几下没扯动,转头便见着明轩十分难看的脸色。
他心里一紧,这家伙自称先生的头号弟子,又古板得很,十分难对付,于是讪笑道:“原来是明轩兄啊……”
明轩将他拉扯道一旁,冷声道:“将银钱退回去,把先生的墨宝收回来,不然我与你没完。”
杜奇峰一听要退钱,肉疼得厉害,上次南楼的那些银钱便让他疼得几日都没睡好,这收回来的银钱怎么可能退回去,便一本正经道:“明轩兄,我做这些也是为了先生好啊,你看看这些学子,都是崇敬先生之人,他们又不像你我,能在先生面前听教诲,多可怜啊,难道连一幅聊以慰藉的墨宝,你都忍心要回来么?”
明轩冷笑道:“你少给我扯这些,要么把墨宝要回来,要么与我去见先生,让她知道你做了些什么狗屁事。”
杜奇峰自然不愿,两人拉拉扯扯之时,围观的学子突然噤声,乖顺的从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一群五大三粗,魁梧健壮的学子缓缓走来,领头的学子虎背熊腰,满脸凶悍之色。他啪的一声拍在四方桌上,桌子震了震,虎目微眯,声音微哑:“杜奇峰?原来是你啊,便是你在卖花神的墨宝?”
杜奇峰看到这人,神色微僵,心里哀叹,兵门的这群家伙怎么来了,他们不是最不屑这些东西么?面上却挤出一个笑容道:“谭师兄,你怎么来了?”
谭云止笑了笑,左脸上一指宽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他掏出一把银票扔过去道:“花神的墨宝我全都要了。”
杜奇峰连忙接住,心里乐开了花,圆脸上也是满满的笑意,“好的,好的,我帮谭师兄把墨宝都装上。”
有学子不满道:“这人是谁啊,如此霸道,先生的墨宝,我们都还没买着呢,总有个先来……”
他话未说完,便被身旁的学子一把捂住嘴巴:“你不要命了,那可是兵门的谭云止,凶恶得很。”
明轩亦是冷声道:“抱歉,这些墨宝我们不卖了。”
谭云止眼睛微眯,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侧头看向杜奇峰:“这也是你的意思?”
杜奇峰一把拉过明轩,笑道:“当然不是,这些墨宝都是谭师兄你的。货既出售,怎能反悔,不是我商门的作风。”
明轩将杜奇峰推开,冷冷道:“说过了,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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