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未了,烈云廷面色一沉,倏地抬手打出一阵掌风,将翠碧衫丫鬟扫到一旁,带着人大摇大摆进去。
邱秋与江上智一众人从屋内出来时,便瞧见院内挤满了蜂拥而至的甲卫。
而被甲卫簇拥在中间的人,一身玄色深衣,腰间系着同色革带,面容英气硬朗,剑眉微挑,不是烈云廷又是何人。
只见烈云廷目光穿过虚空先是瞧了邱秋一眼,便落在江上智身上。他冷哼一声,寒声道:“逐月,你好本事,跟踪我去别院,带走我的人,莫不是把我当成死人了。”
江上智淡然立在邱秋身畔,白袍衣袂飘飘,气质高不可攀,宛如天上孤月,清寒又皎洁。他一双清冷的凤目如结了冰般寒意重重,冷声道:“烈少域主强抢民女都这般理直气壮,莫不是中枢域的规矩,在烈少域主眼中只是摆设不成?又或是,少域主身份金贵,自可做这强抢民女之事?我倒要去问问烈域主,这临安城中少域主是否有这样的特例。”
听闻江上智提到烈域主,烈云廷心中倏地一跳,颇有些不自在,在这临安城内,能让他收敛秉性的不出三人,而他爹烈轻虹便是其中一人。论起霸道,他爹不遑多让。且他娘死得早,他爹也不是什么温言细语之人,三句不对,便提起鞭子就打,久而久之,烈云廷对着他爹便生出几分心理阴影。
在摇光城时,他铩羽而归后,本想悄悄将人绑回去。也不知是谁一状告到他爹面前,被他爹派的人压着回中枢域受罚,使他不得不放弃花神。回中枢域后,他爹一拘便拘了他大半年,当他得了空再去摇光城寻花神时,却得到消息花神与和逐月公子去了玄宗。
两人梁子就这般结下了,烈云廷十分怀疑,当初在摇光城时,告状的人就是江上智。如今听他又提烈轻虹,心里不自在的同时又很不悦,只微挑眉梢,眉眼间霸道尽显:“这三域中的女子,我真心求娶,有谁会不愿意?我与小秋早已定下婚约,只等回禀父亲便可成婚,哪里来的强抢民女的说法?而你逐月公子,来我别院强抢我夫人,简直是恬不知耻,衣冠禽兽。”
“定下婚约?”
江上智呢喃着重复一遍,并未搭理烈云廷,目光定定的看向邱秋:“这是真的么?”
邱秋心里哀叹,这都是些什么事啊,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否认:“当然不是,我与这位烈公子相熟不过二日,怎会做出许下婚约这等儿戏之事?这位烈公子虽有提过,但我很明确的拒绝了。”
江上智听了这番话,眸光微缓,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到她的脖颈处,邱秋愣神之际,只见他掏出半块通透白玉瑗,细细摩沙。
“你还带着,我很欢喜。”
他便这样攥着玉瑗,清冷的凤目扫过众人,淡淡道:“这半块玉瑗是我许下婚约的信物,烈少域主,你可明白了。”
当邱秋说出两人不相熟之时,烈云廷就气得够呛,如今又见江上智这般火上浇油的举止,更是气得满脸通红。他剑眉一横,冷峻道:“今日,我想与逐月公子好好讨教一番》”
话音一落,拔出腰间的大刀,飞身朝江上智砍去。
江上智不慌不忙的身子一侧,躲过大刀,右手伸向腰间拔出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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