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止哦了一声,又想着她孤身一人到这临安城,又没有修为,想来过得十分不易,心里又生出几分心疼来。
柑橘见他脸色变幻多端,脚步却丝毫不动,终于忍不住道:“谭公子,你若不进去,我可先进去了。”
谭云止方如梦初醒般道:“当然要进。”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面对的,若真惹她生气,再哄回来便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谭云止理了理衣襟与乌发,走得分外坚定。
柑橘上前扣了门环,荔枝来应门。
她目光移到谭云止身上,瞧见他布满疤痕狰狞的脸,忍不住退后一步:“柑橘,你带了什么人过来?”
柑橘忙道:“荔枝,不得无礼,这位谭公子是小姐的朋友。”
荔枝缓了缓呼吸,方道:“小姐一个时辰前出去了,阿琴小姐传来话,说是城郊的作坊走了水。”
谭云止眉头一蹙,没想到如此不凑巧,便道:“无妨,我在这里等她便是。”
柑橘只得引他到厅里去坐,一路上,谭云止却瞧着这院内的一草一木,仿佛透过这些东西,想象着她生活的痕迹,他原本以为,两人再也无相见之日,没想到还能再见,喜不自胜。
庭院布置巧妙,花草树木并不名贵,却别具一格,有些像她住进太恒峰后的院子。
想到这般,谭云止忍不住蹙了蹙眉,无论何时,想到某个人就觉得讨厌。
穿过庭院去了前厅,柑橘上了清茶便退下了。
谭云止端起茶,并未饮,目光却打量着这屋子,却见左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绘了一只形状怪异的小猪,憨态可掬,圆润可爱,就是鼻子太长了些,他起身去看,却见画旁还写了四个字,小猪佩奇。
谭云止虽然不知为何一知猪会有一个佩奇这么奇怪的名字,但不妨碍他觉得十分有趣,莫名的断定这是她所作之画,有了这个想法,再看这幅画时,便觉得无一处不精妙。
谭云止将屋内细细打量完之后,方回去坐下,有些遗憾的是,除了那幅小猪佩奇外,再也没有见过其它画作。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夜幕悄悄降临。
柑橘来为谭云止续茶,她瞧了瞧窗外的天色,蹙眉道:“便是去城郊也该回来了才是,莫不是作坊走水之事还未料理完?”
谭云止心头微微一跳,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起身道:“城郊的作坊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
柑橘还未搭话,便见阿琴小姐从外面进来,她莫名道:“柑橘,荔枝说城郊作坊走水了,是怎么一回事?”
柑橘怔愣了一下,“明明是阿琴小姐让作坊的伙计带来的消息啊”
阿琴比她还惊讶,“我什么时候让人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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