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殿上发生之事,她只听了个声响,其余的一概不知。
南寻殷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姿态闲适潇洒,他目光穿过殿内的众人,落到高高的祭坛上,轻笑一声:
“正道之首的玄宗,原来也只是群道貌岸然之徒,其心肠之狠毒,手段之冷酷,便是魔门也要甘拜下风。”
听了这话,殿内的众人越发焦躁,便是最沉稳之人也露出怀疑的神色,有宗门弟子朝祭坛喊道:“逐月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否给我们一个说法?”
然而祭坛上的三人寂静无比,便是没上祭坛的玄宗弟子也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面对众人的质疑,神色冷漠,闭口不语。
南寻殷眼底划过轻嘲之色,正想开口,宽大衣袖里的金蚕蛊发出细微的动静。他神情募地顿住,目光直直的朝大殿的左边角落看去。
地上趴着一道熟悉到刻在骨子里的身影,她乌发披散掩盖住脸颊,双脚被缚,衣衫沾染了大片污渍,形容之狼狈,一瞧便是受了很多苦。
他黑如点漆的瞳孔剧缩,面容骤然一沉,嘴角抿得直直的,眉眼间压抑着巨大的杀意,刚才那略带笑意的风轻云淡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魁正疑惑圣主的神色变化,却见一从容自若的主人大步朝前方走去,步子既快又急,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他顺着圣主前行的方向望去,心里一个咯噔,眉心突突的跳着。
谁这么大胆敢触圣主的逆鳞?这是活得有多腻味?
他不敢多言,连忙跟在圣主身后,为他清理挡在前方的障碍
作为唯一站在的一群人的领头,南寻殷本就万众瞩目,殿内的众武者还等着他释疑,却见他忽然变了脸色,一言不发的朝内里走去。
众人虽然疑惑,但见他怒气沉沉,识趣的不敢说话,便是因为挡路而被他身边的属下一脚踹开,也不敢有怨言。
南寻殷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崔婧儿这群人当然也见着。有弟子忍不住笑道:“崔小姐,这位公子是否认出你来,过来寻你?”
崔婧儿面容却是一白,生出几分忐忑之色,她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邱秋,见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皮一跳,她莫不是死了吧?至于弟子的寻问,她根本没有留意。
李寻欢品出几分不对来,他压着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他声音太低,并不是所有弟子都听到,有想要邀功的弟子大声嚷道:“这位公子,崔小姐在这儿呢?”
崔婧儿闻言,又惊又气,想杀了这个蠢货的心都有了。
南寻殷从刚才起,目光便未移开过前方的身影,忽然听到这话,终于递了个冰冷的眼神过去,吓得说话的弟子心中一跳,立即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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