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两家从前的旧事,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毕竟是从小宠大的,江云翊看她哭得气都喘不上来,还是有些心软,“她如今住进江府,是因为她对大哥有恩,对我们江家有恩,你莫再欺负她了,仔细传出去了,说我们江府没家教。”
江云翊替她擦了下眼泪。
“好了,快去罢。”
感受着三哥难得的温柔,江曼柔泪眼朦胧地看他,抽噎着点了点头,半晌,才迟钝地问:“去哪儿啊……”
“去祠堂,罚跪。”
“……”
江云翊转身走了,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径深处。
江曼柔崩溃:“为什么还要去啊……呜呜呜……”
*
累了一天了,温娇睡得很早,第二日起床了,才听春箩小声提了一句江曼柔昨日罚跪之事。
她坐在梳妆台前,春箩正一下一下地帮她梳发,小声道:“昨夜四姑娘确实过分了些,世子教训她一下,也没什么不妥,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呢。”
温娇手指绞着垂在身前的长发,心里头却是有些讶异的。
江云翊这个人,对家中兄弟姐妹一向看中,尤其是很宠他这个四妹妹。
昨夜那么一件小事,她以为,他最多口头训斥两句,在老太太面前过得去就是了,怎知竟会罚得这样重?
想起他那一副看自己很不顺眼的样子,倒是没想到,他还会这样处理这件事。
青露打发了小丫头去厨房领早饭,走进来,看到春箩在给温娇梳头,笑着赞道:“姑娘今日气色看着比昨日要好多了,可见是睡得不错了?”
温娇笑着说:“要多谢你昨夜点的安神香,我闻着极好。”
又说了几句闲话,青露又道:“奴婢已遣人去拿早饭了,姑娘用过之后,再去给老太太请安也不迟。”
春箩去匣子里取了些碎银子过来,青露见了,却不敢接:“姑娘这是折煞奴婢了,还未能替姑娘办什么事儿呢,哪有先领了赏的道理?”她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怕这接过来的,是烫手山芋。
温娇笑着拉住她的手,将碎银子握入她手中,柔声道:“我没别的意思,青露姑娘尽可放心。我只是觉着,青露姑娘是老太太跟前的人,来伺候我,已然是委屈了。往后的日子,还要请你多多提点才是。”
青露见过的千金小姐不少,但似她这般年纪,貌美远胜常人,却又能如此平易近人,不端架子,可是很少见的。
听闻她从前可是首辅千金,在贵女圈子中,亦是一呼百应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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