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仰头倒下,不耐烦地赶她,“好啦好啦,你出去罢,我睡会儿,头疼。”
春箩帮她掖了掖被子,笑着应:“是,那您有事便唤奴婢一声。”
锦帐垂下,外头又是阴天,周遭瞬间暗下来。
温娇本来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慢慢呼出一口气。
……他那个人冷心冷情,哪里会喜欢什么人?
她翻身躺平,颇有些心烦意乱地将手背搁在额头上,红唇微抿。
不过是觉得她身上藏着秘密,对她好奇而已。
定然,是错觉。
对,错觉。
*
原以为睡了一觉会好转些,没料到这病来得急,第二天早上还是那副样子,人显得很是没精神。
外头动静挺大的,温娇没什么力气去管,靠坐在床头,闭目醒神。
春箩进门来,往外又张望了两眼,神神秘秘关了门,快步走过来。
“姑娘,刚打探来的消息,”春箩弯腰下来,小声道,“太后昨夜连夜启程回京了。”
温娇一下睁开眼:“发生何事了?”
春箩摇了摇头:“具体的打探不到,只是听说,是宫中出事了。昨夜来了骑兵报信,在太后寝殿内回了一会儿话,太后马上命人启程回宫。她走得急,谁也没带,连宝真县主都还留在这儿,只带了张太医急冲冲回去了。”
温娇的眸色在光影之中显得晦暗不明:“陛下出事了。”
春箩疑惑道:“姑娘如何知道?”
温娇却不肯再细说了,只吩咐春箩去打水,她要尽快洗漱,估计江家也要马上就走。
春箩出去了,温娇在屋内握着手转了两圈,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虽然记不太清具体是什么时候了,但上一世,陛下确实有一日突然在内宫中吐了血,之后身子骨就不太行了。
如今看来,兴许就是今日了。
上回在老太太寿宴上,还见过今上,他精神奕奕,倒不像是身体抱恙。
看来,他这病,非久病成疾,而是另有文章。
太后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到骊山宅院游玩,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想到父亲,温娇愈发有些坐不住了。
她所料没错,刚换过衣裳,就收到消息,江云翊先行回去,留下李严护送女眷们回京。
骊山宅院是不可能再久待了,大家都心中都知,应是京中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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