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肩头一重,男人温热的呼吸交错在耳畔。
他低声问:“想出去走走吗?”
温娇微微侧头看他:“你酒醒了?”
“无碍,”江云翊眼睛明亮,微带笑意,“出去吹吹风,反倒舒畅些。”
不等温娇说话,他便扬声唤人停车,牵着温娇的手一跃下了马车。
街上百姓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有不少人面上带着各式面具,笑语声不断。
温娇也拉着江云翊也去小摊上挑了两张面具。
她的是只小狐狸,而江云翊的则是一只青面獠牙,看不出是什么原型的怪物。
分明是芝兰玉树一般的人,戴着这样的面具倒显得威严凶狠,路上小儿见到,都忍不住“哇”地哭出声。
温娇笑得肩头乱颤,乐不可支。
江云翊作势要跟她换,温娇还想看他多一些窘迫无奈的样子,自然不肯。
她转身跑了两步,不小心撞到一人。
她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跑得急,没注意到,你没事吧?”
那人本欲扶她的手一顿,摇了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又重新埋入人群之中。
温娇喊了他两声,那人置若罔闻,步伐反而越来越快了。
温娇微怔,瞧着他的背影倒颇有些熟悉。
江云翊这时已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见她人群中张望,便问她在看什么。
温娇蹙了蹙眉:“我好像见到表舅舅了……”
江云翊看了她看的方向一眼,牵过她的手,笑:“他不是四处游历吗?前阵子还出了本诗集,可见日子过得潇洒,人有相似,你莫多想了。”
温娇点头:“说得也是。”
人群中,方才那男子重新现身,慢慢取下面具,看着两人亲密相依,并肩前行的背影,释然一笑,口中低吟道:“风月有情时,总是相思处。”
他摇了摇头,转身,没入人群,再无踪迹。
*
哪怕喝了酒,但今夜兴致高昂,两人最后爬到了盛京一处最高的楼顶。
银月如勾,夜风习习。
温娇托腮坐着,嘴角始终挂着怎么也消不去的微笑,心情愉悦,有淡淡的甜意在心中荡漾。
兀的,眼前出现一个晃荡的酒坛。
江云翊手指勾着酒坛,笑道:“夫人,可愿共饮?”
熟悉的桃花酿的香味在鼻尖萦绕,温娇一下惊喜的坐直了,“你何时去买的?”
江云翊略挑了下眉:“我见你酒楼的生意越做越大,这桃花酿固然难买,但你夫君我有得是法子。”
温娇忍不住笑:“以后不用买,我亲自酿给你喝。昨日,我还在院中树下埋了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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