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说着要等任务结束之后再见面的人,今日已成永别。
而杀死她的也是自己的熟人,猗窝座平时与她的交集不算多,但也十分客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女性总是更加包容。
她甚至从来没有考虑过那些与她一同生活了几十年、上百年的鬼,对于普通人类究竟到底有多么残忍。
一想到之后的日子里,自己那日在鬼杀队本部见过的柱都要和仅剩的几个上弦对战,她就忍不住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这尚且是上弦之三,遇到实力深不可测的黑死牟和没有情感的童磨,他们……能存活下来吗?
她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因为暂时居住在炼狱杏寿郎的家中,不得不去拿回自己的私人物品。
这免不了会碰见一些他的亲人和朋友。
更糟糕的是,她是鬼,虽然没有人点明,可熟悉内情的人都能猜的出来她一定与猗窝座有接触,说不定关系还十分密切,这种过去的事情谁说的好呢?
这让她几乎抬不起头,剩下的柱还算好,有些受过炼狱本人恩惠的鬼杀队成员看她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她动的手一样。
炎柱的葬礼,弥生最后顶着巨大的压力选择出席了。
不去,有些人不免会想,炼狱毕竟照顾了她一段时日,她连报恩的心都没有。去了,又有人觉得她是鬼,是那些杀人如麻的罪犯的帮凶,鬼王身边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来掉几滴鳄鱼的眼泪罢了。
“朝雾小姐,我想杏寿郎一定已经收到你的心意了。”
蝴蝶忍依旧是那份从来不变的笑容,她伸出手示意弥生和自己来,暂时先从葬礼上离开。
她倒不是担心弥生会在这么多人类在的场合控制不住自己,不死川实弥的做法虽然偏激,但至少有效地证明了一些事情,她连稀血都没有反应,怎么可能会被其他平平无奇的血液吸引。
只是……有些人冷嘲热讽的眼神,让她看着都觉得过分。
甘露寺一直在打手势让她带着朝雾小姐先行离开,她之后会代替她向主公解释的。
朝雾小姐肯来参加这场葬礼,说明她本性是个善良的人,不应该承受这样多的目光。
蝴蝶忍轻轻摇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有些鬼杀队的成员,自己的实力没办法替其他人报仇,见到猗窝座恐怕会吓得路都不会走,偏偏把怒气发泄在与这件事根本毫无关联的弥生身上,因为她“好欺负”,面对他们指责般的目光也不会大声去反驳,只会默无声息地低下头。
她若是为自己争辩,哪怕几百年来从未吃过人肉,屈居与无惨之下只是因为与鬼王的实力相距甚远,他们又会拿她本身的身份来说话,即使什么错都没有,身为鬼就是原罪。
连灶门祢豆子也摆脱不了这样的目光,哪怕他们知道祢豆子更加无辜。
“……炭治郎?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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