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在外面的车里面候着,只蒋弥和程绽两人进去了华乐门。
待蒋弥走入内厅,吵嚷沙哑的音乐声从远处传来,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味也很重。
脚底下是光滑可鉴的大理石地面,映着往来的男男女女,抬头看见的二楼是朝着内方的观赏场,旁边围着栏杆,坐在二楼的人站在栏杆旁就能看见一楼大厅的场景。
有身着旗袍的丰腴女人从里面出来,嬉笑熟稔的攀上外面来客的肩,两人就又亲亲热热的走远。
也有一身洋装,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到前面找到位置去看舞女表演,往人白色的蓬松舞裙里面塞法币。
大厅很拥挤,很多时候人们几乎是擦着肩膀过去的。
只是程绽刚进了华乐门,便有人上来为他开道。
蒋弥跟着从大厅离开,踏着红毯,往楼上走去,似乎二楼对外开放,什么人都有。
但是三楼便不同了,除了零星的几个服务生外,再没有其他闲杂人等,看来三楼非是所有人都能上来的了。
估计除了非富即贵的,和这内部人员外,便不对外开放了。
蒋弥一路从外面走上楼,除了感到些新鲜外,倒也没觉得稀奇,每个时代背景下玩乐场所自然有所不同,但还是现代的更有意思些。
蒋弥懒懒散散的跟在程绽后面,看着身前人挺直的脊梁,一身月白色长衫,似乎与这地方格格不入,不由得有几分好奇。
他原先以为的场子不过是些生意场罢了,倒没想到会是这种地方,这种地方肯定难打理的很,也不知程绽是怎么管住的。
明明看着是个好脾气的。
他正这么有一搭没一搭想着。
突然从左边拐角的长廊里窜出来一个年轻女人。
身上是件淡紫色的裹身长裙,显得曲线毕露,头上是烫卷的短发,斜斜的眯着狭长的狐狸眼,嘴上艳丽的口脂有些花了,满身酒气。
她往前窜的有些急,险些摔倒。
蒋弥连她是男是女都没看清,下意识就扯住了其后衣领,把人一把拉住,不至于摔倒在地。
然后扶着人的肩膀,让她站直。
一旁的程绽几乎是瞬间就微微蹙起眉头。
蒋弥把人扶好之后,甚至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就准备撒手离开。
可却被一下子拽住了衣服,那个狐狸眼女人左手拽住蒋弥的衣服,右手迷迷糊糊的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慢慢睁大,把蒋弥给仔细的瞧清楚了。
然后她极轻极讽的笑了声,“怎么,小白脸?还能到这地方,有本事啊你。”
蒋弥懒得和个酒鬼废话,刚准备拉开这个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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