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歌,你给我住嘴!”薄焰神色大变,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句。
他已然明白韩月歌知晓白狐山命案是何人所为,她所谓的“揭发”,竟然是自己承担罪责,包庇凶手,可见韩月歌对薄霆用情之深。
他既惊且怒,恨不得冲过去堵住韩月歌的嘴。
她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我与薄霆是什么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必我再明言。我犯此大错,薄霆不舍得我,想保住我,就拿狐妖替我顶罪。狐妖苏玺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好友冤死。”韩月歌一脸煞有介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各位都是名门正派,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冤死在这刑台上?”
此言一出,薄霆顶多背个昏庸贪色的名声。这世上的事情向来都是两难全,要得到些什么,总得失去些什么。
韩月歌想,反正她最后都会被仙盟追杀,至少她能换回薄焰的命,了结这段本不该存在的因果。
苏玺满脸难以置信:“月歌,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凶手明明不是你!”
他恍然明白了什么,愤恨不已:“你好糊涂,你怎能为这等伪君子担此罪名,自古以来,人与妖不相容,他今日待你柔情蜜意,他日也能踩着你的尸骨去宠爱别人。”
苏玺和薄焰一样认定,韩月歌对薄霆情深似海,宁愿自己顶罪,也不愿凌霄阁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的目光落在韩月歌的腰间,猛地冲过去,拽下她腰间的荷包,祭出玉简:“真相在此!”
“苏玺!”韩月歌没料到苏玺会突然抢走玉简。
玉简录下来的片段,投影在半空中,因苏玺是半昏迷时所见,只瞧见了薄霆与薄焰其中一人杀人,并不能分辨,他们两个到底是谁修炼了禁术。
不管真相如何,修炼禁术是仙盟乃至整个仙域的禁忌。
众人鸦雀无声,好似时间凝固了一般,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大声喝道:“修炼禁术,其罪当诛!”
接下来就和当年发生过的一样,局势逆转,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薄家两兄弟身上。仙盟其他门派联合起来,逼问薄霆和薄焰,到底是谁修炼禁术。
凌霄阁实力再强盛,如何是仙盟所有门派的对手,被他们逼得退无可退,大战一触即发时,薄焰站出来,冷声道:“别吵了,是我。”
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按在剑柄上,慢吞吞地走了出来,抬起头,双眸泛着赤红的颜色。
“阿焰。”薄霆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被他甩开。
众人看到这双血红的眸子,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薄焰隔着重重人影,遥遥望了韩月歌一眼。他很想再看看韩月歌,仔仔细细看上最后一眼。
他足尖一点,掠上了刑台。
苏玺警惕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薄焰的目光越过苏玺的肩头,深深望着韩月歌,他并不说话,就那么盯着韩月歌,眼眸的深处,隐隐翻滚着什么。
片刻后,他慢慢转过身去,扫视着围在刑台周遭的其他门派弟子,似乎冷笑了一声,启唇道:“人是我杀的,此事与凌霄阁无关,与他人无关,是我争强好胜,走了歪门邪道,铸此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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