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同韩月歌上了船, 韩月歌拿起撑杆,将船撑离水岸。她见白衣女子在船头坐下,叮嘱道:“姑娘, 小心落水,这水古怪得紧, 掉下去就上不来了。”
白衣女子轻轻“嗯”了一声,乌黑的睫羽微垂, 全身上下, 无一处不美。
韩月歌看着她的背影, 心情好得想唱歌。这大概就是美貌的力量。这样美的脸, 这样温柔的性子,韩月歌恨自己不是男人。
船飘到中央时, 韩月歌瞧了一眼白衣女子,正欲问她的名字,却见她掩面而泣, 伤心不已。
她连忙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被人偷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被谁偷的, 拿回来便是。若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 尽管同我说, 我认识这里的鬼王。”
“我自问待她算得上温柔妥帖, 那东西她若喜欢, 送给她也无妨。偏偏她先假意哄我欢心,趁我不备拿走东西, 留下我一个人百般揣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欢喜我。”白衣女子望着滔滔忘川水,陷入了回忆中。
韩月歌听了半天,明白过来。得了,是个痴心女被负心汉始乱终弃的故事。
她握着撑杆, 推动水波,漫不经心道:“这有何难,你将他逮回来,严刑逼供。酷刑之下,不怕他不老实说话。”
“如何酷刑逼问?”
“剥皮,抽筋,取髓,再把骨头磨成灰,魂魄拧进灯芯里烧。”韩月歌磨着牙齿。要是欺负她的人落到她手里,她就这么干,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想到了薄霆。这个世上欺负她最狠的,非薄霆莫属。
白衣女子大惊失色:“这不大好吧,我想温柔些。”
“他都如此负你了,你还想着温柔以待,我看约莫是你太过心软,他才敢如此负你。”韩月歌想了想,又道,“你舍不得,就换另一个法子,取那细如牛毛的钢针,钉入他身体里,这样既叫他受些折磨,又不影响皮相。”
“她是第一回 犯错,我不想手段过于严厉吓坏了她,要是能从此回心转意,死心塌地与我相伴,是为最佳。”
“你倒是个痴情之人。”韩月歌叹道,“既然你不肯伤他,那就将他逮回来,嫁了他。有婚书为契,不怕他赖账。”
“要是她不从呢?”
“那就打到他从为止。”见白衣女子面露不赞同之色,韩月歌讪讪笑道,“我的意思是强取豪夺,只要你的法力比他厉害,任他有通天之能,也翻不出你的手心。”
“我的力量的确是比她强些。”
“这就好办了,找到他,绑起来,套上婚服,往洞房里一塞,生米煮成熟饭,再生几个崽子,到时他便舍不得走了。”韩月歌使劲搜刮着脑海中听过的戏文,戏文里那些恶霸强抢民女都是这么做的。
她不通情爱,不代表她不可以出谋划策,她还总结出一个规律,戏文里强抢民女的恶霸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们都长得太丑了,如果相貌英俊,再搭上强取豪夺,那必然是虐恋情深的主角配置。
眼前这位白衣女子,如此惊为天人的相貌,当然必须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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