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叶琢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声音，整个人就缩在那里不动了。
傅熠炀凑过去了吻了他一下，“23号做得怎么样？”
“……还好啦。付你小费哦。你根本不是正经的23号。”叶琢小小声地说。
“那就轮到傅熠炀了。”
“啊？”叶琢迷惑不解地望向他。
这个人的脸颊还红着，眼睛里还含着眼泪，眼角尽是红色的潋滟，他在这周遭的黑暗和阴影里，像是天真、圣洁、纯粹、和欲望的混合体。
傅熠炀甚至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想做件事。”他说，“这里是我的空间，不用担心神力溢出——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他吻上叶琢，与之同时的，是他所拥有的叶琢的另一半神格，裹挟着傅熠炀的力量，向叶琢融了过去。
叶琢眼眶里的眼泪滚了下来。
他像是暴雨汪洋里的小船，只能死命地抓紧桅杆。
傅熠炀一边任由自己沉溺，一边却又无比地冷静。
他在这一刻，在神魂都与对方融为一体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等式、规则都不重要。
或者说，他过往的所有的一切，那些他曾经坚定不移地相信过的事，那些折磨着他的梦魇和阴影，那些形塑了他、带他走到这一刻的过去，那些追着他跑、让他恐惧着痛苦着却又甘之如饴着的记忆，都可以被重写。
这一刻，他想向着光爬。
他从未有过这种渴求。他在深不见底的深渊里，他以为自己习惯了，他觉得自己就该待在这里，现在他想沿着这山崖往上爬。
精疲力竭也罢，鲜血淋漓也罢，手指被磨至白骨也罢。
他想往上爬，他想从深渊里爬出去，他想和山崖上的恋人，站在一起。
黑夜，阳光，或者星辰万丈，什么都好。
只要是站在这个人的旁边，什么都好。
等我。他想。他亲吻着叶琢的指尖，虔诚又着迷。
叶琢醒来的时候，发现属于傅熠炀的权柄空间里，原本是属于黑暗和阴影的，现在却居然有了一片星海。
他正躺在星海下面，头就枕在傅熠炀的手臂上。
“哇，好漂亮！”叶琢惊叹道，“是我们的力量有融合吗？咦，那为什么不是太阳光啊。”
他打了个响指，一轮太阳就真的从地平线处缓缓升起。
“傅熠炀，看哦，是神迹！”他得意地说道。
他想爬起来，结果动了动就觉得到处都不舒服，就又瘫回到了傅熠炀的手臂上，“傅熠炀，不要了，这就是古神们都很少有伴侣的原因啊，神交一次好累的。也就是我们只有一半神格，否则很危险的哦。”他拖着长音说。
傅熠炀的另一只手就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头发。“酒醒了？不叫我23号了？”他说。
啊这。
23号的记忆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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