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的警?”
“嗯。”赵墨臣微微颔首,淡淡瞥过她,“有人性骚扰我。”
警察的注意力因为他这句话全部放在了顾明音身上。
“你是说这小姑娘性骚扰你?”
“是的。”
短暂沉默之后,警察带着两人坐上警车。
分局距离地铁站不远,他们到达警察局没多久,顾家父母急匆匆从外面赶进来。
“顾明音,你干什么好事了!”
顾父本来对她的离家出走产生不满,赵墨臣的那通电话让他积压的怨气完全爆发,也懒得听她解释,进门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斥责。
顾明音对这对便宜父母没多少感情,面对责问自然无任何波澜。
她安静坐在接待椅上,冷眼面对着脸上写满怒意与失望的父母。
“您们是这孩子的父母?”
“是,我们是她的父母。”顾母情绪比较平静,“警察同志,我们家这孩子犯什么事了?是不是偷人东西了?”当时接电话的是顾父,具体经过她压根不清楚,只知道顾明音犯事进了局子。
她对大山里出来的孩子抱有偏见,考虑到顾明音的生活环境,加上从她离家就没和家里人要过钱,自然而然联想到偷窃。
顾父也是相同的想法,一时间无地自容。
顾明音双手插兜,似局外人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杵那儿干嘛!还不给我滚过来。”顾父落向她的双眸写满厌恶。
赵墨臣安静看着这场好戏,神色里隐约带上几分幸灾乐祸。显然,报复的快感已经取代了先前被性骚扰的恶心感。
“我滚过来干嘛,你都一口咬定我偷窃了,我还过去干嘛?”
“你——”
顾父扬手便要过来,民警先一步拦住他,说:“家长别激动,你家孩子不是偷窃,你们坐下来好好听他们把事情说完,别发火吓到孩子。”
即使得知顾明音没有偷窃,夫妻两人的脸色依旧不好。
顾父收回要打人的手,重新整理了下衣襟入座。
“同学,是你报警的吧?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墨臣看了一眼顾明音,丝毫没有顾虑,言语冷漠又尖锐地说出当时情况:“顾明音对我进行了长达半年的跟踪骚扰,今天她在电车上趁着人多对我实施猥亵。我认为她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
赵墨臣这段话可比偷窃刺激多了。
顾家人都知道顾明音对赵墨臣的喜欢有多狂热,三更半夜翻墙去他们家给他送礼物,冬天的时候在雪地里等他一个小时,种种行径数不胜数。就算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他们也不奇怪,他们只觉得丢脸,闹到警察局更让他们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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