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又在床上给休息了两天,总算感觉缓过气来了。
这天小翠睡醒午觉后下床捏着鼻子去茅厕解决人生大事,然后拄着棍子在院子里慢慢溜达了,晒晒太阳,锻炼身体。
“小翠呀,这是怎么了?走路都得撑根棒棒?”问小翠话的是生产队里的广播电台金花婶,今天她小闺女带孩子回娘家,她就没去生产队上工,反正她家儿子多不缺劳动力。
金花婶叫刘金花,人好性格爽利,最喜欢串门传播小道消息。她和张金桂两人从年轻时就互相看不顺眼,一直以来摩擦不断,吵架是家常便饭,兴致来了还要动动手切磋一下。
小翠灵机一动,使劲的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憋出俩滴眼泪,拄着木棍慢慢走到门外,可怜兮兮的看着金花婶。
“小翠你这脑壳上包的布怎么还有血印子啊?张金贵打的?”金花婶看小翠那惨兮兮的样子,面色苍白,瘦得风都要吹得倒,马上就自己真相了。
“金花婶,我那天饿坏了,偷偷吃了个红薯,婆婆就把我的脑壳打破了,骂我是强盗。那天我流了好多的血,婆婆还不准请赤脚医生,前天我烧得全身发烫,差点就没命了!“小翠说完眼泪汪汪的看着金花婶,看得金花婶心里一阵心疼。
“造孽哦,张金贵这婆娘好狠的心,吃个生红薯就想要你的命,都新社会了还敢摆婆婆的谱打媳妇?!”金花婶义愤填膺的大声骂了起来。
“小点声,金花婶,回头我婆婆听到了又要打我!”小翠紧张的四处看看,小声对金花婶说。
看到小翠那畏缩谨慎的样子,金花婶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你就是这么怕事,张金桂才使劲的欺负你!小翠,今天公社何书记到我们生产队检查工作,大队支书刚才还在村口陪何书记呢!我扶着你过去,找书记告状,你可是光荣军属,可不能被婆婆打死了!”
金花婶边说边扶着小翠往村口去,“快点,等会书记就要走了!”金花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小翠是想瞌睡了刚好有人递枕头,两人一拍即合。
小翠看看自己,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身臭烘烘脏兮兮,头上包着的白布刚才金花婶说有血迹,正好适合去见领导告状。
在金花婶的搀扶下,小翠走到了村口,果然看到湾子坡大队的干部带着下面生产队的队长,陪着三个男人说话。这三个男人穿着朴素,其中一个还戴着眼镜,金花婶说那就是公社的何书记。
小翠正酝酿情绪,哪知金花婶看见几个公社干部推着沾满泥巴的自行车要走,一时撒急了,大声的喊了起来,“公社领导,莫走,我们生产队里有人打军属,差点就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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