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有点慌,尤其是才模糊中觉得晋胜池好像对他……现在捧着花目光灼灼的看过来,里头又布置成这样,让他有一种想立即拉着大佬离开的冲动。
没来得及,听到大佬的叮嘱:“站在这别动,等我。”
周嘉荣走过去,步履不疾不徐,到晋胜池跟前了,面色倒似乎比往日还和煦一些。
晋胜池有些紧张,他看周嘉荣和看未来老丈人差不多,声气儿都有点弱:“周大哥,你……你也来了啊。”
周嘉荣没回这句,看着晋胜池抱着的花,垂眸扫两眼,喜怒难辨:“花不错。”
晋胜池:“……啊……”
四声的个单节音,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周嘉荣选了他捧花中央开的最好的一朵,拿在手里。
原本松散散站在一边的晋川,一下子站直了,眉心微敛。
他不信以周嘉荣的聪明,会看不出来阿池要干什么。
这是怎么的?
晋胜池肉疼。
这一捧花可是他从一屋子中上万朵里精心挑选,又仔细修剪过的。
还没送呢,先折一朵。
周嘉荣没注意晋家兄弟的神色,不重要。
他拿着那朵花,宝蓝色西装和淡紫色玫瑰都很冷感,但看向小花厅门口少年的视线却很柔和,下颌微点。
祝余和周嘉荣日日相处,有些事都不用开口,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他走过去,在周嘉荣面前站定。
看周嘉荣去掉玫瑰花过长的茎,像对方炒菜时递调料那样,迟疑一下都没有,就习惯且自然的,将自己西装左上方的口袋撑开。
紫色玫瑰花就那么顺顺利利的,被周嘉荣别在了祝余的西装口袋上。
花娇艳人如玉,配的刚刚好。
祝余没有看晋胜池,尽管他能感觉到晋胜池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不管大佬做什么,他都会配合。
尤其是这种宣誓主权的时候,更不会掉链子让大佬丢脸,一点点都不行。至于晋胜池,只能说声对不起了,无能为力。
晋胜池有些站不稳,手术时嵌在腿骨里的钉子隐隐作痛,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周大哥多么冷漠孤傲的人,会送人花?
想问,张了张嘴,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机体好像在本能排斥问出口然后得到回答的这个过程。
晋川也受惊不小,看看周嘉荣又看看祝余,禁不住道:“你们……”
他是混迹花丛多年的人,赠花这种事,可不是长辈对晚辈做的。
一时间忽的想起,周嘉荣曾经提起过喜欢上了一个人,还准备结婚,荣哥不是个轻易改变心意的人,那他的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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