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枢说“好”,看着他们两个离开。
安如许走在后面,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她,千枢全程笑着,在他又一次回头后,张开嘴巴,无声地对他说了两个字。
在无数琉璃灯的微黄光下,千枢看着他,耳尖通红,眉间的朱砂痣灼灼。
直到看不见两人,千枢才扭头对福安道:“走吧。”
福安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看见,垂着头在前面带路。
他心里想,公主这次回来,可是给皇上带了个大大的“惊喜”。
御书房很远,她便重新坐上舆轿,片晌就到了,福安恭敬的等她下来,然后才上前去敲了下门。
“皇上,公主到了。”
里面传来一声低沉威严的“嗯”。
千枢上前推开门进去,就见他的父皇神情严肃,带着一身上早朝的气势,手里装模作样地拿着奏折。
看到她进来,也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声:“随便坐。”
说是随便坐,可千枢环视四周,发现整个御书房,除了他坐着的那一把,只有他对面还有一把。
一国之君用来改奏折的桌子前,竟然不伦不类的放了两把椅子。
千枢憋着笑,坐到椅子上,明显的看到她爹放松了身躯,她撑着下巴看他:“父皇,您奏折拿反了。”
梁帝一僵,手里的奏折烫手山芋般被他放到桌子的最角落,然后才咳了声,埋怨道:“才刚回来,怎么就这么拆你父皇的台。”
千枢就笑:“父皇,才刚回来,有没有想我啊。”
梁帝宠女儿,宠到快没了底线。
千枢被他宠了那么多年,相处一直都是这样,轻松愉悦。
这是她最感谢作者的一个设定,她家人都很爱她。
这让她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落得原文那凄惨的下场。
果不其然,她这般说了之后,梁帝眉眼也跟着笑,她眼睛随了梁帝,两个人相似的杏眼都弯着。
梁帝温和的开口:“想了想了,三年未见,昨天做梦还梦到你呢。”
两人就这么聊了一会儿,千枢就知道,他让她来不过是多年未见,作为一个父亲,他想她了,想和她说说话,看看她有没有受伤,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长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