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让洛长泽对他动手,就是想试探一下他,现在轮到她上场了。
千枢鼓起勇气在他伤口处啄了一下:“还疼吗?”
锦绣宫琉璃灯长明,千枢手指还放在他的脸上,冰凉的指腹触碰到伤口,带来一阵阵颤栗的痛感。
安如许垂着头,继续委屈的道:“疼。”
那个伤口在他唇的左侧,红艳艳的,破了皮,正缓缓的流着血,在下巴上蜿蜒出一道道痕迹。
他本来就白的像块玉一样,那血流在脸上,莫名的有几分触目惊心的美感,让人忍不住,就从内心升腾出几分摧毁的欲/望。
千枢看着他闪亮亮的眼睛,幼兽一般湿漉漉的,带着某种隐秘的期许。
她有些慌,还装作冷静的样子,故意凑上前,红唇贴着伤口:“那现在呢?”
用力贴上,舌尖都尝到了血腥味。
这还不生气?我在非礼你啊。
他垂首,她仰头,两人呼吸相缠,静静地对视着。
其实并不痛,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可那轻轻浅浅的痛感像条小蛇一般,从唇侧以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钻进他的皮肤,在全身游离着,激起让人崩溃的酥麻。
安如许垂在身侧的双手绷的紧紧的。
他没反应,千枢不知道有没有激怒他,实在忍不住了,就问:“我把你弄疼了?”
“没有。”
他声音喑哑,已经微微变调。
千枢咳了声,唇从伤口上挪开,牵着他的手向锦绣宫走去。
好吧,她是不敢了。
男主刚才那眼神太可怕了,像是想吃了她似的,凶狠极了。
她刚才在死亡边缘反复试探,现在手都在抖。
安如许很乖的任由她牵着,感受到她的颤抖,舔了舔唇。
千枢推开朱红宫门,入目,是寻常的灰砖铺成的小道。
她拉着安如许,叮嘱他道:“紧紧跟着我,我踩哪块砖你就踩哪块砖,千万别踩错了。”
要不然试试锦绣宫的机关能不能把他杀死?
千枢想了想安如许的武力值,还是没敢动手,现在这外面就他们两个人,安如许要是没死,可能死的就是她了。
锦绣宫看着与其他宫殿并无不同,只是奢华精致了些,可其实内里机关重重,处处杀招。
而且这机关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所有的机关随机组合,每一次走,都有着不同的走法。
几年前,梁帝请来的机关大师把这些机关布置好之后,留下了厚厚一叠走法,千枢头昏脑胀的认了两个多月,才勉强把这些机关的排列都记下来。
现在离宫三年,还真有些记不清了。
她痛苦的从脑海里寻找记忆,一步步走得艰难。
安如许就跟在她后面,目不转睛地看她,一丝丝的余光都没有分在脚下,可他依旧走得稳当,步子准确的踩在不会触发机关的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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