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那么赤。裸。裸的被忽视过?
安管家不太畅快地咳了几声,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安如许和千枢果然把视线投向了他。
安管家心下傲然,想教导教导这些没有礼数的小辈,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体统,省得出去丢人现眼。
他刚刚发出一个字:“你……”
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那道声音夸张极了,一听就能听出来满满的嘲讽和刻意。
“天呐!”
那道声音浮夸的叫了一声。
“这就是创办了鼎鼎大名钟宝斋的安府吗,瞧瞧这几个侍卫,一个个膀大腰圆,这是当猪养的吗?还有这个管家,应该是管家吧?可真老啊,脸上皱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耍杂技的猴子跑出来了呢。”
女子说完,那双灵动的眼睛还生动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一只手捂住小巧玲珑的嘴巴,十□□体力行地表现出了什么叫嫌弃。
安管家和一众侍卫的脸色已经开始很不好看,有过往的行人也偷偷的发笑。
但顾忌着脸面,安管家哪怕气得要打杀了她,还是忍着怒气道:“姑娘年纪小,话还是想清楚了再说比较好。”
这是说她没见过世面?还威胁她?
千枢乐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抱着胸懒洋洋的道:“若我非要说呢?”
千枢不惯他,一个家养的狗也敢狂吠不止,她本就厌恶安古辛,现在见一个管家都敢这么对主子,就知道平日里这安府全都是狗仗人势的,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安如许,都恨不得把他踩进尘埃里才痛快。
多大仇多大怨呀?
把人作践成这样。
千枢都忍不住怀疑安如许当年丢失,会不会是这安古辛故意做的了。
安管家也是不耐烦,他本意是奉了老家主的命,来这儿磋磨人的,谁知道这半路出来个程咬金,嘴皮子一张一合,那叫一个利索,说出的话,阴阳怪气。
他在这金州,见到的有钱人数不胜数,多年来也磨出了几分眼力,见这女子脸庞稚嫩,看着年幼,如今站在那儿吊儿郎当的冷笑,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他只当这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毕竟哪家有钱有势的人家,能把贵女养成这样?
安管家本就忍着气,现在自以为瞧破了她的身份,也不想再做面子,想让她吃吃苦头。
他一挥手:“我已经警告过你,话要想清楚了再说,你若是再口出狂言,我不介意教你如何说话。”
随着他手的动作,那些侍卫都把刀拔了出来,满脸杀气的指着千枢,仿佛她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冲过来宰了她似的。
千枢是真的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门口闹得动静那么大,他就不信安古辛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想清楚,你就不让我说话了吗?你哪来的脸呀?多大的脸呀,还让我想清楚了再说,我看你是想清楚了再说吧。一条狗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谁惯的?果然人老了就容易蠢,我看里面看戏的那个老爷子如今也就是光长年龄了,这脑子都被自己家养的狗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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