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融汐越来越冷的视线,笑了一下:“你拿走的那批,假货而已,也只有你把它们当宝贝,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毕竟你当真了不是?”
他从开始到现在的每一句都在他的怒点上疯狂踩踏,融汐今天过来是想示威的,却被他气得半死,他咬牙切齿:“好你个安如许,你耍我?”
安如许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下次如果再找人去钟宝斋闹事,别那么嚣张,尾巴也收拾的干净一点,很容易被查到的,要不是我配合你,你哪来的信心认为我会被你引走?”
融汐的脸已经黑透了,他本以为自己是螳螂,却没想到安如许是那只黄雀。
他讥讽道:“怎么,看着我跟个傻子似的在那儿沾沾自喜,你很开心?”
安如许掀起眼皮,用态度告诉他自己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有什么可开心的,又没有什么难度,何况看你忙活那么多,最后却一点用都没有,也挺有意思的。”
融汐这下彻底没忍住,“轰”的一声,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碎木屑如散开的花朵,向着四周飞溅。
安如许撑起扇子,脚尖踩地带着椅子往后一滑,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只衣角沾到了些许,他拍了拍衣袍,拂去尘屑:“这是阿千给我买的衣服,弄脏了我要让你的有凤来仪赔的。”
他勾了勾嘴角,凤眸也跟着上扬,黑色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笑的戏谑:“镇店之宝被我穿在身上,你感觉如何?”
融汐怒极反笑:“是我小瞧你了,但你如此自大,一定会自讨苦吃的。”
安如许毫不在意他的狠话,反而低头嗤笑:“我自讨苦吃?可我觉得你会玩火自焚。融汐,你有时候演技还不如我呢。”
那一瞬间,融汐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杀死安如许的想法。
毁灭吧,这世界太讨厌了!
※
再隔一天,就是四海朝会了,金州越来越热闹,客栈没住满的还剩寥寥几家。
“都让开。”
一阵喧哗,从城门里跑进来一列车马,动作迅速的把城门口清空,然后就分成两列,站在路的两边。
金州时不时的就会来些大人物,清路也就时常发生,身为本地人早都习惯了,此时被粗鲁的撵走也都没生气,随着人/流,站在路两旁看热闹。
也没有多久,又有一堆人马过来,他们大多皮肤偏黑,穿着也偏粗犷,颜色很花哨,不像是大梁人。
侍卫和侍女们后面紧跟着一辆马车,马车是深紫色,流苏上缀着铜铃,但并没有响声。
路人们看着,为这大派头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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