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就对了,看到那边没有,觉得酒好喝的,都是心里藏着故事的。”程县令暗落落指着那边互相倒酒的那只妖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好喝。”
黑山:“……”那你还劝本座喝?
“这不是给师爷你提个醒,这以后有人敢劝你喝酒,你就能有坚定的信念拒绝了。”显然,程晋无论如何都能说出一番看似很通顺的大道理来,“人会对未知的事情产生好奇,但一旦尝试过,这份好奇心就会迅速锐减了。”
“……难不成,本座还应该感谢你?”
程县令立刻正冠坐直:“我有这个荣幸吗?”
大概是初次喝酒有些上头,黑山终于没忍住呵笑一声,有股子雪山初融的惊艳感:“不,你没有。”
程县令只觉黑鹿鹿真是越来越不好说话了,从前自闭的黑鹿鹿多好说话啊,说什么都信以为真,现在……这才多久啊。
酒是喝不下去了,但年终奖金还是要发的,甭管别的衙门兴不兴这个,但汤溪衙门明年任务艰巨,今夜做县令的,自然要鼓舞鼓舞士气。
“来来来,都看过来!咱们今天除夕,旁的话不说,本官就在此祝诸位来年事事顺心,也祝咱们汤溪来年越来越好!”
这个时候,当然只要碰个杯的,程晋虽然不大喜欢喝酒,但其实他酒量特别好,在京中时,少有人能喝得过他的。
“大家看到那棵松树没有,上面是本官给大家准备的红封,小的大的都有,全凭诸位的运气了。”
猫猫一听有钱拿,立刻跑得飞快,摘的还是树上最高的红封,然而一打开,他傻眼了:“怎么才两文钱?程酸酸,你也太抠了?!”
阿从疑惑地打开自己随手摘的红封:“可是我的是十两纹银啊?!”
“十两?!”茜娘不淡定了,这都能给她“赎身”了。
“啊啊啊啊啊,不公平!为什么我才两文钱!”
不弃也拆了自己的,虽然没有阿从多,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拿到压岁钱,也是头一遭和这么多人一起吃年夜饭,过往他在安家,都只能躲在阴暗的小角落啃发僵的馒头,有时候还会落一顿晦气的打骂,真好,这样的日子,他想一直过下去。
离庸拿着自己的一两小银子晃得开心:“哎呀呀,好像是小潘潘最少呢,这两文钱买个红封都不够呢。”
猫猫:气哭jg
最后还是好心的小阿从单独给潘牢头做了一碗鱼面版阳春面,才没让猫猫除夕夜气得离衙出走。
“呜呜呜呜,还是阿从你最好了!”
阿从默默后退:“我新换的衣裳,不能弄脏。”还要守岁吃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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