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初不喜我,为何要执意?求娶?娶了之后,又为何如此折辱于?我?我父好歹也是你的老师,你竟也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吗?你可还记得你考取秀才的盘缠,是谁家出的!”
陈夫人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她?是秀才之女,从小也是识文断字过来的,陈明允如此作践她?,她?怎么可能会让他好过!
不管背后给她?写?信的人是谁,她?都感谢这个人,她?要让陈明允身?败名裂!
这番惊人之语,不仅骇得陈明允哑口无言,更是气得金老爷子直接晕了过去。冤孽啊冤孽啊,他可怜的孙女啊,竟遇上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
“你、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说,你是不是金家派来污蔑小生的!”
陈夫人听到这话,竟半点都不觉得意?外,她?从怀中取出一封文书,条理清晰道:“这里我与你的婚书,上面有官府碟文印鉴,我敢发?誓我没有半句虚言,陈明允,你敢吗?”
陈明允当然不敢,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确实是他的原配妻子,可是这样的女人,现?在又如何配得上他呢。
他与公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早知如此,他何至往人家走这一遭啊!这些人,根本就?不配他还什么因果!
陈夫人见此,已然心如死灰,幸好她?与陈明允没有儿女,才能这般利落地挥剑斩情丝:“陈明允,你不否认,对吧?”
“我在家乡,替你侍奉公婆,操持家业,自问没有犯任何七出之条,陈明允,若你还是个男人,便看在我家曾经助力你颇多的份上,签下这份和离书吧。”
“你——”陈明允虽然不喜欢原配妻子,却也不想如此狼狈地和离。
但很显然,既然陈夫人这般痛快提和离,程晋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朝廷命官,自然是可以?稍微主持下公道的。
“你——别后悔!”陈明允恨恨道。
“妾身?祝陈公子余生欢喜,一别两宽,便不多留了。”
陈夫人拿到和离书,又同?程晋行了礼,才转身?挺直了脊背离开。那背影,在场的学子没有不敬佩的。
陈明允被“逼”着签了和离书,此刻形容狼狈,哪里还有进?来时的自信模样,而他看着程晋的眼睛,也仿佛淬了毒一般。
程晋只当没看见,先让人将晕倒的金老爷子送回去,又同?诸位学子告歉,说讲学会挪到后几日,至于?时间,会另行通知。
没办法,被这么一闹,程晋倒是可以?心无旁骛地继续讲学,可这群书生明显更想回去写?诗词檄文喷击陈明允。
他自然不会做这个恶人,果然他刚说完,原本水泄不通的讲堂就?走得没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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