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大哥也在军队任职,如果?哪天他和荣西·沙尔曼在一起时,不小心被他大哥看见,这也不足为奇,唐知白有些担忧他。
艾尔就更是烦忧,“更麻烦的是,荣西一直派人跟着我,我一去和那些女人见面,他就大发雷霆,盛怒之?下这几天一直没有理我。”
唐知白难以置信,险些拍桌,气愤道:“双标阿他!自己出去和女人玩乐,你就被家人安排相个亲,他还生气了?凭什么啊他!”
艾尔委屈瞥他一眼,“家里外面关系都那么紧张,这段时间担心死我了。”
唐知白扬扬眉,教育道:“既然西莱特先生知道了,你不可能蒙混过去,开心一些去约会,或许他们还不会怀疑,而对荣西·沙尔曼,你就态度坚决一些表明立场,真把你当成挥之即来喝之?即去的情人了?”
艾尔轻笑一声垂下头,这一声笑似在嘲笑自己,这么多年了,谁都比自己清楚,荣西虽然喜欢自己,但更像对待一个称心宠物,这段感情根本不平等,他害怕荣西的离开或抛弃,所以没有阿诉一般坚强决绝的内心,所以只会在感情中一退再?退,谦卑至此。
他无力叹气,“阿诉,哪有这么简单,或许这次,真的隐瞒不下去了。”
唐知白蹙起眉,“那你要怎么办?”
艾尔苦笑着。
唐知白诧异道?:“你想……?”
话中之语没有说出口,但在座的两个人都懂,只见艾尔依旧笑得难看,沉默不语。
唐知白满目震惊,扬声道?:“你疯了?和家里摊牌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荣西·沙尔曼常年流连风月,他怎么会对你真心负责?做个假设,就算他真的想娶你,可他背后沙尔曼家族呢?他们会同意么?他父母只会恨死你,这件事情曝光了无异于等于一场巨大丑闻。”
“可我能怎么办?阿诉,我不想离开荣西,就算他只是想玩玩我,可和他在一起我是幸福快乐的,虽然上帝并不祝福我,这段关系我还是想延续下去……”艾尔垂着脑袋,眼眶湿润,犹如一只受伤的羔羊,独自舔舐伤口,“我想过,我没有选择去市政厅工作,只是在民营报社,就算没有了家里支持,我的薪酬也能够养活我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被贵族话题控制的日子,这些年我真是受够了。”
艾尔的一番言论,吐露真心的独白,让唐知白话语哽在喉咙里。
他不知道,在这样柔软弱小的身躯里,还生存着这样一个向往自由的灵魂,艾尔是标准贵族娇公子,从小锦衣玉食,接受系统化高?层教育,从不反抗忤逆,向来听话,现在竟然为了追逐一段虚无缥缈的爱情,甘愿放弃贵族生活,归于平淡。
唐知白怔愣后,仍旧不赞同地摇摇头,生活的艰辛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艾尔,你想的太简单了,事情曝光以后,你认为沙尔曼的父亲母亲会让你继续好好待在伦敦吗?而且沙尔曼风流成性,他们的话题里你只会是个勾引人的弱势者,甚至可以随意折辱谩骂。”
“……那,我该怎么办。”艾尔水光波动的眸光中,有了丝犹豫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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