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失意地摇摇头,瞳孔放空,像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阿诉,你?不明白的,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家人,荣西是唯一在乎我的人,我去哪里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胡说!”唐知白跪下抱住他,眼泪倾然滑落,“傻子吗你?是……艾尔,你?也是我的家人啊。”
忽然他意识到不对,西莱特子爵向来疼爱他这个小儿子,怎么会让艾尔成这副样子,难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出现,唐知白哑声问道,“西莱特子爵呢?你?这样去战场上,你?的父亲母亲还在家,难道你?不在乎他们了吗?”
提起父亲母亲,艾尔泪水绝望木然的从眼中滑落,“父亲大人在参议院只不过是个虚职,一辈子?小心谨慎做事,可近几年还是不断被排挤打压,气郁结在胸,加上前?段时间我出事,他大病一场差点没撑住。后来……为了不牵扯到他们,我听从了荣西的建议,在报纸上断绝了、断绝和他们的关系……希望斯图亚特公爵也不再为难他们。”
“后来哥哥寄了个地址给?我,就举家离开了伦敦城回曼彻斯特,我知道,离开是正确的选择,可这辈子?……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吧……”
唐知白抱着他颤抖的身躯,双眸睁大、震惊地注视着?伤心欲绝的艾尔,话全部哽咽在了喉咙里,他知道,此时所有的安慰都是微小无力的……
路易冷眼看着?两人,跪在地上相互安慰,亲密的动作更是让他眼中划过丝丝冷意,他不耐地打断这两个人的慰藉,“生意来往是相互的,安茹家族也很乐意帮助相互尊重的挚友,可我没记错的话,荣西·沙尔曼一直是高高在上,他并没有对我们报以尊重。”
艾尔拭去泪水,急忙道:“他所有的不是,我来替他道歉……”
路易冷漠道,“我并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和白的关系,足以让我原谅你?所有行为,但是要安茹家族因为荣西·沙尔曼而犯险,我并不愿意。”
艾尔失力般跌坐在地下,眼中那唯一希冀的光芒消失了,眼泪像珍珠般不断滑落,滴落在厚重地毯里消失不见,他双手撑着?地面,绝望地呆板地巡视一圈,最终像抓住棵救命稻草般抓住唐知白手臂。
哀哀央求,“阿诉,求求你?……若是不行,我只有用命硬闯过去了……”
“你?疯了艾尔……”看着?他这样,唐知白痛心?极了,他一直没有开口,就是他根本不愿意艾尔这样去犯傻送命,荣西·沙尔曼再不济身后都有一大个家族撑腰当后援,而且他在军中发展那么多年,不可能站上战场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可艾尔呢?他有什么?与家族断绝关系后,他真是什么都没了。
面对这样哀求绝望地眼神,他没法儿做到,不管不顾,伤心半晌,他仰头哀伤地看向路易。
路易犹如冰筑高台般,冷淡地看着?他们,心?中的不耐与杀意就像破蛹而出般,他摩挲着手指,最终缓缓开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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