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你就在?我身边,我有?哪里?可以去?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收容我?我是个没有?家的人啊,你才是我的亲人,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啊。”他不断吻着路易僵冷的面部、低声?叙叙解释,眼泪掺和着发丝间滑落的水沁入嘴中,味道苦涩,“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意外路易我再也不会了,请相信我……”
“呵,是么?”
路易冷淡后仰一些,离开他薄唇亲密,手指从脖颈间蜿蜒而上,抚上他的脸庞。
倏然,唐知?白怔愣间被腾空抱起?,路易面无表情抱着他,一步一踏走近汹涌河流,水花拍打河岸石岩,他双唇紧闭浑身发抖,却?只能害怕地紧紧抓住路易。
“白,你想死去吗?”
加列快吓死了!安茹先生性格阴晴不定,甚至骤变,现?在?他想杀了唐先生!
“族长!您别……”他欲上前阻拦,可摄于路易的威严,试图阻拦的手几次伸出放下,纠结不已。
郁蒙水流淹没裤腿,激急击打飞溅在?身体上,唐知?白已经能感受到路易抵抗着水流,有?些疲惫,冰冷河水犹如?深渊,稍不慎就会将两人完全?吞噬。
“你想离开了吗?是我给予的不够,还是你的心永远不在?我这里?,它消失了吗?”
手触到他的胸膛,路易静静感受着,湿漉头发垂下连接着彼此肌肤,他眼中不止有?冰冷还有?些许落寞,这是路易第一次剖白,“可为什么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跳动,它炽热剧烈,我给你的家不好吗?为什么你总是心思浅浅让我抓不住、握不着,时而近时而远?”
唐知?白听着路易清淡语气中有?着心灰意冷,听着这样的话他心如?刀绞。
路易是个极为聪明敏感的人,有?些事情阿廖沙能够预测到,日日相对的路易如?何?感受不到?
即便此刻又湿又冷、平静气氛任有?丝微妙感触在?燃烧,所?以人都忘记了,有?时包括唐知?白自己,路易斯·安茹在?变得冷漠威严之前,他是个人。即便残酷生活让他失去情绪感知?,可记忆力、精神里?仍旧有?支撑有?信仰。
这一刻的路易斯·安茹是困惑的,甚至不解,像一头受伤迷途小狼被困进蛛网,空有?狠劲却?无从下去,他从不怕死却?害怕失去,他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感情,甚至不知?为何?活着。
唯一知?晓的道理就是侵占与?守护,眼前的这个人他绝不能失去。
唐知?白就是他的信仰。
既然猎物总想逃离,何?不毁灭,一同?毁灭,生命同?时湮没在?水流,灵魂顺河水飘零向大海,你中有?我、我用有?人,再不分离。
路易这样单纯想着,迈向河心的步伐沉重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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