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阳脸上露出一点笑,笑意未达眼底,“怎么了丫头。”
“那闵行远好不识抬举,每次都这样回避我,我就这么招他讨厌吗。”阮绵绵跺脚,一副小女儿姿态。
闵行远
承阳想起寿宴那日察觉到的强大灵识,绕是他也不由被震撼一番,这番年纪便已能达到这种修为,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后生可畏。
但他寿命将近,大限即至,已经无心去管太多。
“丫头,那天那一身火凤羽衣,你喜欢吗?”
阮绵绵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那身羽衣,道:“当然喜欢呀,二哥特意弄给我的,好看得紧。”
子孙代造下的孽,需要自己慢慢去偿还。他提点过了,听不听都看他们自己。
“丫头,那羽衣不适合你。”
谁也不适合。
“怎么会,”阮绵绵不依,“祖爷爷你那天明明说绵绵穿得好看。”
好看与适合,是两回事。
承阳看她一脸属于少女的懵懂与直白单纯,这又需要多少业障去消磨呢。
“绵绵,以后莫要做些不好的事。”
要还的。
“祖爷爷怎么老说些奇怪的话,”阮绵绵扭头,“绵绵不来找你玩了。”
承阳神色古井无波。
“小师叔这几日精神头似乎好了不少,”凤玉楼替他添一杯茶,继续道:“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了么”
孟云池望着茶杯,深觉头疼。好事儿没有,破事儿倒是一堆。
他今天依然没看见闵行远。
凤玉楼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怎的这几日不见闵师弟”
因为你老攻被我睡了,现在可能正躲在哪里自闭。孟云池面无表情的想。
“他有事,这几日暂时不在。”
“是么。”凤玉楼用茶拨将茶叶拨进盖碗里,早先温过的茶具留有余温,他注入热水,第一遍过水,第二遍静待片刻,将盖碗中的茶水注入公道杯。
祥龙行雨,凤凰点头,闻香杯被均匀的填上茶水,倒扣品茗杯,翻杯。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优雅从容。
“请。”
孟云池执起闻香杯凑到鼻下轻嗅,茶香入喉,杯上的余温传递到掌心,带来几分熨帖之感。
“听闻前几日总有人来寻小师叔,是那莱仙门宗主的二公子,名阮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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