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但我可一直记着你。”
阮文也眨了眨眼睛,笑道:“能得美人心头惦记,这还真是我的荣幸。”
凤玉楼手中匕首扎进他的肩膀里,打断那只背在身后妄图偷袭的手,“惦记不,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让人恶心。”
阮文也咬牙,“此话怎讲。”
凤玉楼懒得答他,“你只知道等一下你要努力活下来就行了。”
他的同族数量极少,在那一夜里被屠杀殆尽,取自每一只身上最漂亮欣长的那根羽毛,拢在一起制成的那件羽衣。
那鸟骨簪,取自他们族长的头骨,轻巧精致,制成一支惨白漂亮的骨簪。
若非当年他逃跑过程中误打误撞碰上雲骅被救下,只怕今天他也处于那羽衣中的一员了。
“你待我,一个一个的讨回来。”
……
闵行远望着地上那一团血肉模糊,不知为何觉得有几分反胃。阮文也几近面目全非,不成人形,却仍嗬嗬出着声,挣扎着想逃开。
凤玉楼满脸淡漠,身上溅满了血,将他拖回来,手下动作不停,将他全身筋骨剔出来。
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阮文也痛不欲生,奈何身体硬件过于强悍,硬生生撑了下来。
每剔一次以后待到对方奄奄一息,他再喂一颗还真丹,等阮文也身上恢复了,再次提刀。
全族一千四百五十七个人,一次不落。
为时将近五天的酷刑过去,阮文也早已瘫痪在地,神智不清。
“好了,”凤玉楼轻轻一笑,三分温柔三分和润,依稀是那个芝兰玉树的江南美人,“闵师弟助我擒他,现在我将他留给你。”
闵行远将地上的人提起来,看见凤玉楼在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上的血迹。
那阮文也见面前终于不是凤玉楼那叫人生出阴影的脸,痴痴的笑起来。闵行远皱眉,伸掌往他天灵盖上一拍。
痴笑的人瞬间回神。
阮文也的神情不再玩世不恭,变得面无表情,轻声道:“你又要做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给你样东西。”闵行远的指尖刺进他的脖颈里半寸,一绺魔气顺着钻进阮文也体内。
“好好收着。”闵行远收回的手中攥着一缕魂,他五指用力,将那无形无色的一分神魂碾碎。
蓦然间阮文也只觉浑浑噩噩。
“小也。”
那声音熟悉,阮文也蓦然抬头去看,只见面前的凤玉楼与闵行远不见了,代替的位置站着个面容秀丽的年轻女人,她开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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