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多没意思啊,这个不是要给这边的人看的是要留着回去做大冒险的。”白鸿收好手机,笑眯眯的看着那露出假笑的诅咒师,“我倒是很好奇啊,在明知这里有军队驻扎的前提下还要过来的理由是什么?”
她目光微垂,轻轻一笑:“还有,本该应该是咒术界细心珍藏、某种意义上比两面宿傩的手指还要珍贵的特级咒物‘狱门疆’为何会在你那里?”
“——您知道?”
白鸿笑吟吟地答:“我很擅长问问题哦?毕竟你们那边的咒灵们在我那里呆的时间也真的很久啦。”
“……啊,这样。”
他的手指搭上袖中藏着的狱门疆,心中也并无多少成功的底气。
拿这个东西对付五条悟尚可,若是换过来对付白鸿呢?
她没有六眼无从分辨狱门疆的作用,但是听她的口吻却又像是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一般,自己也没有能让她成功在狱门疆这里安静停下不乱动的信心——
而且这不是一个。
是两个,加一支训练有素战力恐怖的成熟军队。
说到底,一个白鸿已经充满了变数,而另一个带着军队的女人拥有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容,与完全不可相提并论的恐怖实力……
没有胜算。
自己贸贸然前来的行为,多少有些草率了。
擅长传播各类疫病的特级咒灵自己手里还有几只,想要借此彻底让她们失去战力不太可能,但是稍稍牵制一点脚步的话,倒也还是做得到的。
……要不然还是撤退吧。
五条悟的确强得如同眼中钉肉中刺,是接下来一切计划之中最大的阻碍,可若是为了一个成功率低得可怜的计划赔上自己之前的一切牺牲,那未免也还是有些得不偿失。
大不了,可以等待下一个十年、百年、千年……
说到底,咒术界的最强咒术师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类而已。
早已不知自己年岁几何的诅咒师从不缺乏耐心。
“——要走吗?”
白鸿先一步点破那诅咒师向后的细微动作,终于从懒洋洋靠着前世自己的没骨头样子恢复了如常站姿:“你觉得我能放走你第二次?”
“哎呀……倒也说不定呢。”
男人垂眸浅笑,袈裟宽袍飞扬,倒是依稀能让人辨认出属于当年那位“夏油杰”的潇洒风采:“您觉得您能在五条悟的面前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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