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又非三千大道里最拔尖的,排在它前头的大道也不少,有良路不行,却要钻崎岖小路,又是何等想不开。更何况最要紧的,还是当事人自己愿不愿意。
唯有其私以为好,参悟领悟起来也能勤奋有干劲,也才有所谓的日夜不缀,勤学苦修。
可若其对之异常排斥,哪怕只需抬脚一迈就能取得不凡,他也懒得去抬这腿。如此浅显的道理,造化玉碟始终一叶障目。
见其依旧没有反应,罗篌多少有些许暴躁。
“还是不肯松口?”鸿钧见其耸头大脑从结界里出来,脸色也稍作一沉。
罗篌心情并没有太好,故而不大做回应,只是轻轻地摆手示意:“再熬几日看看”趁着这时间,他也该好好规划,去了神祠后要如何查起。
而说起神祠他不由得头疼,头疼自己离开时为何要多此一举,摆下平复灵力的阵法。
算算这其中相隔的时间和阵法的转化效率,小世界自毁后酿造出来的混乱灵力,想来应当已经平息干净了。
巫族多半又迁回神祠,而巫族在哪处繁|衍|走动,势必会将原本的现场破坏得一干二净,他去了后也只能是大海捞针,根本不知从何处查起。
不明自己要拿什么去查,也就更没办法查明,要如何解开小胖孩身上的“秘密”。
谜团雾似的砸了个劈头盖脸,两辈子没多管闲事,好不容易醒悟后,体验了一回做好事不留名的壮举,没想到壮举没看见,反倒是掉进自己给自己挖的大坑里。
他要是一开始什么都不做,眼下也不会如此被动。
鸿钧仔细的盯着罗篌,见他脸色几变,手掌紧了又松,接过话道:“不如由着我去试试。”
他说话时极为认真,浅色的眼睛笼着淡淡的光,里头藏了无数的话,仿佛先一步替主人开始游说。
罗篌却有其他顾虑,造化玉碟等的就是鸿钧主动送上门,要是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
自己这些日子,岂非白白严防死守了?这要是出了什么变故 ,在眼皮底下偷了塔,他非得自己把自己呕死。
“不成”罗篌觑着眼,根本不愿让鸿钧冒这个风险:“你还没吃够它的亏?不怕它再害你?”
即便他明知造化玉碟不会干出这种损人更不利己的事,但也不忘哪来吓唬鸿钧,让他打消妄念。
连自己都没能逼其让步,鸿钧这一早被算计在局里的棋子,想必也就更难了。
鸿钧却露出笑,话倒是格外顺耳:“当初也是你不在,我才会吃了亏。眼下你同我在一处,要是真遇上什么变故,我想你也能解决。”
不知是不是表露心意后开了窍,鸿钧变得太过通透。话里话外的好话,拍得有模有样,罗篌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有一时半刻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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