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感觉不到胳膊上的疼痛一样，一拳接着一拳挥到了身下人的脸上。
姜贤很快就晕了过去。
郑妧愣愣地看着一句话也不说、下颚紧绷着、像个机器人一样的孔佑。
记忆中的孔佑，总是温和有礼、润泽如玉的。
他有学识，有涵养，即便偶有幽默的时候，也大多是稳重矜持的。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位前辈如此可怕的样子……
可是……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事的吧？
郑妧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角：“前辈……”
几乎是听见她声音的一瞬间，孔佑就停住了动作。
他慢慢回过神，转头看了看郑妧。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点的泪珠，漂亮的大眼睛里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自己刚刚失控了……
是不是吓到她了？
孔佑立刻从姜贤身上迈下来，然后把女孩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对不起……”
他的怀抱温暖又可靠，郑妧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小姑娘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水渍打湿了他肩颈处的衬衫。
孔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放在了绞肉机中，胸腔里沉郁得无法呼吸。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
不知过了多久，赶过来的保安听到楼道里的声音，走了进来。
面前的状况一片狼藉。
他当场就愣住了。
孔佑听到声响，抬了抬眸子：“报警吧，这里有人被袭击了。”
看见他的脸，保安惊了一下，马上就给警察打了电话。
孔佑低了低头，轻柔地问郑妧：“你经纪人电话多少？”
郑妧报出了一串数字。
孔佑便掏出手机，给安泰俊拨了过去。
“你好，我是孔佑，现在跟郑妧在一起。”
“刚刚妧妧被人袭击了，现在已经叫了警察。”
“她没事。”
“电梯和走廊的监控应该都会有证据，不过……应该也有我救人的记录……所以需要你跟警察交涉一下，不要向公众说我来过的事情，虽然我不在乎……但是对妧妧会有影响。”
“最好带个靠谱的律师过来吧。”
……
挂了电话，孔佑安慰地摸了摸郑妧的头发。
紧接着，他一把将小姑娘抱了起来：“走，先去我车上等你经纪人。”
他还有伤……
郑妧挣扎着要下来：“前辈，我可以自己走，你的手不行……”
孔佑强制性地把她又抱紧了一些，嗓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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