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衣服小了又没送人,只能堆在柜子最里面,所以那次一次性给了梁又钊不少衣服。
梁又钊嗯一声走到床边,从小一个破旧的小木箱中翻出一套,准备换上。
温善善自动转过身子不看他,目光不由与大哥对视。
见此,温家俩父子心底多少存了点愧疚感,住人家的,现在还要吃人家的,刚才还在说他不好……
盛夏树木繁茂,梁又钊摘的果子不算多,四人一分勉强裹腹。
屋外的雨下个不停,屋内的人干坐着不言语。
温善善站在门口看山,虽然在这里不能远眺到山上,但听梁又钊说,山下村庄已经被淹没,只能零星看到几家屋顶。
外出这一路他碰见了人,但那时候村民们都行色匆匆,谁也没注意到他。
温央听他说完默声,目光不自觉向外缥缈而去。
梁又钊和温家另外两人不熟悉,温爸和温央又不同意温善善和他多接触,所以闲时的屋内很安静,耳边除了安安自己戏耍的哼唧声,只剩外面磅礴大雨砸向地面的雨落声。
中午的雨并没有变小,梁又钊想出门却被温久山拦了下来。
再坚持坚持,出去一趟不容易,不行就换他们父子出门,总不好意思再让他继续出去了。
“不行,危险。”
独自外出,这山对不熟悉的来说实在危险,加上雨天路滑,一个脚踩空说不准人就滚下去了。
最后四人谁也没有外出,而雨到下午也渐渐转小。
傍晚时分,连绵的阴雨竟停了下来。
走出屋子,能看到不少探头外出觅食的动物。
雨停了,天气却没有转好,阴云灰嗒嗒遮住了刘桥上空的天。
这下,他们要出门了。
没人知道雨会不会再来,他们必须赶在天黑前多储存些食物在屋里。
就算危险,也得冒险。
最后,温爸和温央先出去,被留在原地的温善善跟着梁又钊跨出了门。
雨后空气清新,山林间鸟啼虫鸣,虽然脚下泥泞,但一切都充满新的生机。
跟在梁又钊身后,温善善新奇地四处张望。
“你看,那边有野果。”她扯扯他衣袖。
梁又钊用眼尾余光轻轻扫视一圈:“不好吃。”
那果子他一开始吃过,很涩,有的还是苦的,只能勉强用来充饥。
他看眼温善善,随即放弃了。
一路上,温善善和他说了不少话,但他都只是嗯一声作为回应。
温善善后知后觉,直到梁又钊停在一棵树下,三两下上去摘桃,她才意识到他好像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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