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往,过了很久。
但他们好像没谈妥,狼王不耐烦地举起右前爪缓缓舔舐,下一步的动作不言而喻。
它想发动进攻,想把他们都留在这里。
而后,一声扬天长啸,它在召集群狼发动群攻。
温善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海闪过众多温家父子的片段,悲伤的同时忍不住难过,这次她才活了几个月就要离开了吗。
她闭着眼睛不敢多看,紧紧攥住梁又钊的胳膊肘,开始小声和他道歉,要不是陪她来,他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中。
不停说对不起的同时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
她心里不由祈祷,希望爸爸大哥找到他俩的时候能好好安葬他们。
越是危险紧张关头,温善善脑海浮现的无关画面越是杂乱,走马观花般竟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都在心里放映了一般。
她心慌慌不敢睁眼,耳边的任何声音都流过,就连梁又钊的说话声也略过。
直到许久都没听到异常的动静,温善善才大胆睁开眼。
咦。它们都没有冲上前,看上去反倒像是在撤退。
群狼转身离开,其中几只还不时回头看他,狼语说些什么。
梁又钊向它们告别,直到狼王最后一个转身,他才拉住温善善。
温善善止住泪花靠着梁又钊,劫后重生般小心问:“它……回去了吗?”
梁又钊用袖子擦去她眼眶的泪,说:“嗯,回去了,我说,我们很快就能回去。”
他轻缓缓地拍她的背:“我们认识很久,一起长大,没危险。”
其他的,他没有多说,就连谈判内容与之后约定的交锋统统瞒了下来,他只是不停安慰劝服她。
他们安全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他把那个房子称之为家,小却温馨,有人的烟火气。
虽然这中途没发生任何血腥打斗撕咬,但温善善还是害怕的要命。
和上次遇见花蛇不同,那蛇只有一条且不长,如今这群狼数量多看着还高大。
一口下去,她可能就没了。
温善善过了良久才抚平心中的不安,与梁又钊小心翼翼回到住所。
进屋时,温爸正和温央谈话,见两人回来迟忍不住问一句去哪儿了。
温善善自己怕,但不想家长担心,只说走远了没注意,迷路后找了一阵子才摸到回来的方向。
幸好这时屋里只有一小团篝火,加上两人只说随口一问,并没有深究。
不然温善善哭红的双眼一下就暴露了。
夜深了,温爸吹灭火堆上前关门,探出头的瞬间感觉前面树林藏着什么动物在向这里张望。
但转念一想山上动物多,指不定什么野鸡野兔出来觅食,对这里好奇短暂停留。
然后就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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