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温央工作的单位是政府机关,再过几年,他就能分到一套单位的房子了。
温久山这些年手里攒了点钱,加上温央工资也有点,七凑八凑将就能买下。
只是……
温久山坐在屋子中间的长条板凳上,闷热的夏风吹进里屋,到了夏末的天气依旧热的人直冒汗。
他脊背挺直叫来梁又钊,端看好一阵子后才正声开口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搬去城里?”
去城里,放村里哪家小孩听了不是喜得直蹦。
但温久山白天和温央说这事时就没拿准这狼崽的想法。
他长在狼王山,亦生活了十几年,起初在山下就与大伙格格不入,虽然现在在他家尚可,但还是问清楚的好。
他紧记他收留他们一家的恩情,加上回来挺身冒险救他们。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件件不算小事,这恩情他们不能忘。
温久山说完耐心等他回应,终是见他讷讷点了头。
男人黝黑的脸上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弯弯。
在一旁的温善善听完也同样扬起一个灿烂的笑,之前她还在思考如何和爸爸说,现在问题一下子解决了。
“行了行了,明后天有空感觉收拾收拾东西,我到时候拉个平板车一起进城。”
看着两孩子欢快的背影,温久山心里的苦闷也稍稍缓解,尤其目光转向梁又钊,看着熟悉的衣服,不自觉就想到温路。
算了,就当养个小儿子。
暮色四合,温久山看向屋外,眼角蓦然泛起泪花。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吃的好不好,能不能住习惯……
父母总是为儿女操心多,尤其远行在外的孩子,心里总是挂念。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寄个信回来报平安。
之后的几天,温久山忙前忙后开始收拾置办。
温善善和梁又钊也贴心的帮忙,三人忙得脚不沾地。
隔壁的春香姐探出头,想问在干嘛最后也没好意思问出口。
毕竟那天,指着温家骂的人里面就有她爹妈,她不知道温叔记没记住,反正她不好意思主动搭话了。
而且与她熟悉些的温路走了,她也不知从哪儿说起。
走之前,温久山到村长家说了不干,算账这活得找人了,他家要搬走了。
要入秋了,老村长这几天腿脚不利索,躺在床上抓住温久山的手说对不住,这事还可以再考虑考虑。
温久山早不气了,摆手说:“哪儿的话,那事翻过去就翻过去了,我不是记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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