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温善善才真正意义上把刘桥的那个狼崽子当做一个已成年的成熟男人。
至于她有什么想法,温善善自己也不清楚。
门外,梁又钊站得笔直,也不催促她,反而宽慰:“善善,你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是忍不住想告诉你,没有回应也可以。”
隔着木门,温善善顿了许久才低低传来一声嗯。
光是这羞涩的语调,梁又钊便能想象出她粉颊的酡红一片,眼波流转间温情似水。
晚饭时,温善善埋头一句不发,梁又钊却如常吃着饭,见她低着头干吃饭自然给她碗里夹了菜。
饭后,她一眼不敢看他进了屋,第二天起床时他已经离开,桌上留着字条说他这次真的要去上班了。
屋子只剩她一个人,温善善这时才松下一口气。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这么多的等待,距离他们初见,已经过去十一年。
有些深情,沉重而难以辜负。
另一边,出现在董秉周办公桌前的梁又钊含着笑在喝茶,周身洋溢的愉悦弥漫了整个房间。
男人咂嘴啧了一声,叹气的同时为昨天出现的小姑娘惋惜三秒。
被这头狼看上,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明明那文件是这小子要求拿的,还非要他来打电话。
嘶~狗男人
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日渐消散,但温善善时常感觉别扭,总是不自觉避开他的目光,终于在几次后,梁又钊拉住她再次准备逃离的手腕。
“善善不用躲我,我知道你的回答了。”
他神情些微落寞,却还是尊重她的选择,也希望她不用像之前一样避他如蛇蝎,如果感觉不自在,他可以搬出去。
梁又钊把位置放得很低,处处为她考虑,言语间满是宽容,反倒让温善善起了羞愧心。
“不不不,我就是有点没消化过来,不用搬出去……”
她直摆手,要搬也是她搬啊,这是他的家。
推辞间两人的关系又恢复从前,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日子不紧不慢地走,越临近高考出分的日子,梁又钊越觉得心底不安,怕她为了躲他,大学去往一个很远的城市。
但他不后悔说出那段话,他太了解温善善了,如果不主动打破两人之间的亲情壁垒,她永远不会思考他们俩的关系,他们也就永远没有可能。
但在温善善面前,他还是一如既往保持和善温润,同她一道等成绩。
只董秉周察觉了他的紧张,调侃笑说:“还怕媳妇跑了不成,你随便挖几个坑她能跳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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