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他抬脚就要离开,身后却突然被一双手臂紧紧环住,一股熟悉的馨香扑鼻而来。
唐轻歌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轻轻叹道:“终于找到你了。”
燕骥浑身一僵,抬手就要将她拉开。
她抱得更紧,怎么也不松开,可男女力量悬殊,燕骥用了力,还是将她猛地一把推开了。
唐轻歌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抗拒,一双杏眸中满是惊愕。
“别碰我。”他冷声说,目光里是深深的嫌恶。
唐轻歌脸色一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他还冒着危险救她出来,可今日就变成了厌恶和冷漠。
见他抬脚就要走,唐轻歌没空再深想下去,连忙扯住他的衣袖,一截皓腕露出来,不知为何,却是肿着的。
“火是我放的。”她平静地说。
“我找不到你,只能出此下策。”
果然,还是引他出来的伎俩。可他还是中计,像傻子一样。
燕骥的心彻底沉进谷底,他终于冷眼看向她,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唐轻歌下意识地后退,直至背后抵到墙上,再无路可退。
他的气息彻底包围了她,燕骥的大掌覆在她细白的颈上,缓缓收紧。
他附在她耳边,嘴边噙着冰冷的笑,讥讽地问她:“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真的像个傻子一样?一次一次地中了你的圈套,还不满意吗?你的嘴里究竟有几句真话?”
他的眼梢都红了起来,眼中透出极致的疯狂,低声质问她:“说啊,这么大费周章地引我出来,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不说话,也不挣扎,就这样和他僵持着。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就在唐轻歌真的快要被掐晕过去时,他忽然松开了手,一把甩开她。
唐轻歌扶着墙堪堪稳住身形,又听见他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地说:“滚,再也别出现在我的眼前。若有下一次,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巷口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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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内,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摇头叹道:“急火攻心,内里亏损,思虑过重,这才坚持不住,昏过去了。这姑娘怕是才刚刚大病初愈,如果身子骨眼下调理不好,怕是日后都会落下病根儿。”
半晌,燕骥才沉声说:“我知道了。”
假装还没醒的唐轻歌在心底叹了口气。
之前将军府中了迷香,她在冷水里泡过之后就染了风寒,又整宿的睡不着觉,可不就是思虑过重。
再加上她又去了老大夫提到的那个洛斯商人那里求药,受了好一顿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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