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煊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愣住了。
去年他误会过宁宁没了,那个时候完全沉浸在悲伤里,根本顾不上这些,后来人没事,当然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的观念里,宁宁还那么小,当然会一直活着,比他活得久。
沈娇宁略带嘲讽地开口:“你没想过啊?那肯定是走遗产继承了,你也没别的亲人了,姜玉玲先分走一半,然后他们三个人再平分,是这样吧?”
她笑了笑:“当然我拿着财产也不能百分百地保险,要是我出什么意外,那又回到你手上,然后再按刚才的流程分一遍。”
沈娇宁说着拿过桌上的纸笔,刷刷刷地写了一页字,还拿过他桌上用来盖章的印泥,摁了个指印,然后把纸甩在沈鸿煊脸上:“我就算死了,他们也休想拿到任何东西。”
她说完,腰背笔直地捧着两个木盒子,微抬着下巴大步走了出去。
沈鸿煊颤着手,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份遗嘱。
如果她死了,她的所有财产归国家所有……
***
沈娇宁走出沈家,想到自己把遗嘱甩他脸上的样子,又想象了一下他看到遗嘱时的表情,畅快地抬头,望着京市湛蓝的天空。
六月,刚入夏,京市的阳光如此明媚,刺得她清亮的眼睛里滚落下两行泪珠。
沈娇宁一把抹掉,小声道:“帮你要回东西了,以后谁也抢不走,应该要开心的吧。事业也很顺利,以后就安心跳舞。”
她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想说给经历了那一切的原主听,总之心里很想说一说,就说了。
沈娇宁去了一趟银行,打开那个据说锁着很多财富的保险柜,确认了房子的钥匙和房产证等手续都在,此外还有满满一匣子的金条和银元。
她心里没什么波澜,只是大致清点了一下数量就原样放回去了,又看了看首饰盒,首饰确实不多,总共才两套,一套是黄金的,一套是翡翠的,都是项链耳环手镯戒指齐全的。
姜玉玲那条项链,确实跟这里的毫无相似之处。根本比不上这里的精巧贵重,一比较,差别大得像真品和赝品。
沈娇宁把首饰盒也锁进了保险柜里,顺便改了个密码。
这些东西不到紧要关头,她不准备动。
她其实并不看重这些,够用就好,跳舞比数钱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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